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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与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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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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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木屋的时候是下午,还没到晚饭的钟点,张婶儿正在厨房忙活。卫澜下了车就去了厨房,“张婶儿你来我房间一下。”

    “哦,这就来。”张婶儿说。

    卫澜一定是有事,张婶儿有所感觉。

    可她没想到的是,卫澜给她买了好几件衣服。是适合她这个年纪穿的,好看,的确很好看。

    张婶儿只拿了一件出来看,看完就把衣服规规矩矩给放回袋子里了。

    “小卫啊,你这是干什么?”

    卫澜坐在床上,说:“你的衣服我都穿了,我想留着,那你就没有了。这些是我送你的,这段时间我没少麻烦你,你就收下吧。”

    张婶儿还在拒绝,“这得不少钱呢,你还是给你家亲戚穿吧,我有衣服穿,还挺多呢。”

    卫澜低了头,转而往窗外望去,说:“张婶儿你就收下吧,我没什么亲戚。”

    话题到了这里忽然停止了。张婶儿最终还是收下了衣服。

    晚饭前,卫澜在院子前头的小溪旁边站着抽烟。她放不下烟,也没打算戒。

    郑峻刚从外头回来,看见卫澜穿着他给买的衣服,抱着肩膀站在小溪旁。风吹着她的头发,缠绕在她眉眼间。任何美好景致都更能映衬她的孤寂。

    郑峻关上车门。她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望着前面的树林,还在抽烟。

    卫澜抽完了一根烟,转头看见了郑峻。他对她笑了一下,她点了点头。

    大狗小黄从远处跑过来,扑到他腿上,伸着舌头。郑峻摸摸小黄的头,和张婶儿,小六他们说了几句话。他得承认,院子里和他打招呼的任何人都比卫澜热情。

    郑峻回到房间,放下车钥匙,发现茶几上放着钱。他拿起来数了数,差不多那几件衣服的价钱。这个女人,倒是和他算得清楚着。

    卫澜刚从卫生间回来,手上的水珠还没干。有人敲门。她就在门口,很快就开了门。

    郑峻定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开门,手还举着。

    卫澜侧身让了一下,与他的目光交流几乎为零。

    “进来吧。”

    郑峻跨进来,对着她的背影揣测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可她一转过来面对他的时候,他又没法儿对她摆出一张不满意的脸。

    这房间里除了原来就有的桌椅板凳,看不见她几件私人物件。好像这人随时要离开,或者她就一直这么生活的。

    “我看见你留的钱了。”郑峻坐下来后说。

    “那就好。”

    郑峻略有粗心,送她的衣服价码没有拿掉。他有些后悔,不过已经晚了。

    卫澜并没看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慢慢吐了一口青烟出来。隔着青烟她问:“要不要来一根?”

    她把烟盒递给他。

    郑峻摆摆手,露出一丝苦笑。

    “卫澜,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不是。”她很快回答。

    “我说了那些衣服是送你的。”

    “我说了会还你。”

    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郑峻叹口气,“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你会把我当朋友。”

    朋友?

    卫澜吐出一口烟,看向窗外。她脸上有一丝很浅的微笑,好像在笑她刚刚听见的一个小孩子极不成熟的幼稚语言。

    “郑峻,你不需要我这样的朋友。”

    “什么叫你这样的?”

    “你知道的。”

    郑峻交叉双手,扭头看向一边。

    屋里一时没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郑峻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

    他斟酌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明白,不过他相信卫澜听得懂。

    “……卫澜,我想帮你,你需要朋友。”郑峻诚恳地说。

    他有一双和中恒一样明亮单纯的眼睛。

    卫澜不想总是看着他,她说:“别让我觉得自己是个需要拯救的神经病,你的好意我收到了。”

    卫澜站起来,打算结束对话。

    “我和他很像么?”

    郑峻的问话让卫澜站住了。

    郑峻知道,问题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这里。

    “你曾经抱着我喊别人的名字。”

    卫澜的心跳加速,手不自觉握起拳头。她什么都没说,开门出去了。

    话已经说出去了,郑峻松了口气,可又觉得似乎进入了另一个死胡同。她就连朋友都不愿意和他作,还谈什么带她走。

    山里空气清新,阳光洒进来落下斑驳树影。水声隆隆似远又近。卫澜走了二十分钟,遇见了一处空地,不知道是不是来锻炼的人弄的。空地上还有石桌石椅。

    卫澜坐在上头,做了几次深呼吸。

    这里空气好,卫澜想起之前练过的瑜伽,就做了几个动作,越做越认真。石桌面积够大,坐在上面还有富余。她跪爬在上面,身体向下尽可能贴向桌面。这里没人,不用担心领口太大被人看见。

    刚想到这里,抬头向前,刚要起身,就见肖烈站在了她前面不远处。

    一开始卫澜没认出他来,吓了一跳。捂着领子,立刻从石桌上跳了下来。

    那人没动,卫澜搂起头发,仔细一看,原来是肖烈。

    他穿着麻布衣服,脏兮兮的,肩膀上扛着一根很粗的木头。

    他浑身是汗,衣服都已经贴在身上了。

    与他平日西装革履的样子出入太大,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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