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太好办。”
“我看这样吧,我跟你们姨姨商量了一下,这事我给你们办了,正好里面有几个认识的人。”
也是昨天晚上任荣跟他提起来,说段真这次救了自己家儿子,要是直接给钱,估计孩子们也不会要,倒不如帮着把户口办下来。
姜杜白心中一喜,不过他没有忘记事情的麻烦,还是问了句:“要送礼吧?不知道拿多少钱,我这里……”
“你看你这孩子,什么钱不钱的,麒麒他大爷在公安局,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既然这样,姜杜白就没有再客气,手头上最大的难题也迎刃而解,真是两手轻轻,连吃进嘴里的番茄也是甜甜的。
倒是杨春花激动地不行,他一直想跟着姜杜白离开温北镇,或者说离开这个拥有不好回忆的地方,只要有了户口,就能去a市,而那里,薛秀菊和杨虎将永远也找不到他。
他低下头,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声音有些闷:“谢谢张叔,任姨。”
“没事没事,来,自己夹,咱们赶快吃菜啊!”
“我要吃鸡腿!”张君麒伸着筷子想夹鸡腿。
“行,你和小真一人一个鸡腿。”任荣看他够不到,帮忙把肉夹到两个小孩的碗里,“小姜,春花啊,你们也赶快夹鸡肉吃。”
“好,任姨。”
新地图!
夏季,a市热得像个蒸笼。
午后的马路火势旺盛,热气“腾云驾雾”,隔着距离看人都是扭曲的形状,要是拿着鸡蛋出来往地上一磕,估计下一秒就可以煎成十分熟。
更何况这个点穿着凉拖去马路对面买水果的少年。
肖然交了钱,抱着半块西瓜往家走。这西瓜实在大得离谱,家里就两个人,要是买一整只,他们娘俩一下午也不用干别的了,就是坐那儿啃都啃不完,啃完了说不定还会被撑死。
上楼梯的时候,肖然的人字拖从脚趾间“脱落”,顺着楼梯滚到了最下面。
“妈的!”
肖然金鸡独立,身体原地不动,只是头左右转了一周,在发现没有人看见后,这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
他都爬上来了,现在又要下去?
这栋楼比较老,大白天里,楼梯间也是沉闷昏暗,肖然本来就是个容易发汗的体质,在对自己拖鞋挑刺的半分钟里,脑门时时刻刻造汗,整个人就像被浇了一盆水,成了大汗淋漓的落汤鸡。
甚至于留着的非主流燕尾头,两撇“燕尾”也成了水管,源源不断往下输送汗水,顺着t恤,流进了少年的脖子里。
看起来还有点……
咳咳,该洗澡了。
肖然的家在三楼,现在的位置是二楼,他烦躁了半天,最后还是得臭着脸下去捡鞋,其实不过六七层台阶,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
肖然抱着半块西瓜,单腿兔子跳,一下一下颇为滑稽,好不容易跳到第一层台阶,还没来得及擦一下流到眼睛里的汗,视野里就突然出现了一只手,那只手把他的人字拖捡起来,贴心递到跟前:“给。”
肖然僵硬地把眼视线挪到鞋子后面的人身上。
哪家的小孩?
这是肖然的第一想法,他们这栋楼不高,统共就四层,楼上住了一对青年夫妇,一楼二楼家里的孩子他也见过,所以这个可能是哪家的亲戚。
长得还挺好看。
他接过拖鞋说了句谢谢,对方看见他的脸后明显愣了一下。
肖然乐了:“咋了,看哥太帅自卑了?哎呀别自卑,其实你长得也不错。”
他撩了撩刘海,把拖鞋穿上,一边走一边回头问:“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新搬来的。”少年回答。
“哦新来的啊。”肖然随便点了点头,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栋楼唯一空着的房子,好像只有……
果然,少年和他一起停在了三楼,而他家对面原本没人住的屋里,正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你在这?”肖然惊讶地问。
“嗯,刚刚搬来,你好,我叫姜杜白。”
“哦哦我叫肖然。”
他还想说些什么,后面他妈在家听见声音,隔着门河东狮吼:“臭小子,我让你买的瓜呢!”
肖然不好意思笑笑,偷偷指了指门,夸张地把嘴角往下撇,用气音表示:“看见了吗,母老虎啊——哥哥得先回去了。”
姜杜白点点头,看着对方拖拉着那双人字拖,大摇大摆打开门进去了。
好像啊……
不论长相和性格都和那个人一样,只不过时间对不上,地点也对不上,更何况自己和那人并没有多少交集,记忆出现了偏差也不一定。
姜杜白进了房子,杨春华和段真正在打扫卫生,几年前,张叔帮忙把户口办了下来,杨春花也改了名,他想以男孩的身份生活,就把“花”改成了“华”,而之后搬到a市的计划也一拖再拖,结果一直拖了三年,直到今天,他们才来到这里。
“大宝,你说的东西买来了?”杨春华把脏抹布放进水池里,拧开水龙头,里面就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出来。第一眼看见的时候,他是非常惊奇的,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拖把,消毒水,杯子,三人份的洗漱用品……”姜杜白把东西拿出来归类,“一时间也不知道缺什么,想起来再下楼买吧。”
杨春华嗯了一声,然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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