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人不是在给我看相,而是在找人。因为他是一个盲人,所以他只能采用摸脸的方式来判断我的长相与他想找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老人说完了那句“对不起,我找错人了。”以后转身缓缓的离开,离开的脚步略显沉重,神色悲伤。
老人的伤感让我于心有些不忍,我开口对着他的佝偻的背影问道:“请问老爷爷您想找的人是谁?我看看能不能帮您的忙。”
老人听我说话,停顿了一下扭过头,步履蹒跚地又重新走到了我的跟前,塞到了我手里面一件陈旧的黄布包裹的东西,这东西沉甸甸的。
“反正我时日也不多了,这东西看来是找不到它的主人了,就送与你吧。”
我诧异万分,老人去而复返还塞给我一件东西。等我再想问什么的时候,老人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入了黑夜。我猛然才想起我竟还不知道送给我东西的盲人老者的姓名。
我将老人送我的黄布包裹的东西揣在了怀里,回了房间。站在房间里隔着窗户看着楼下,四下里黑漆漆的,若不是因为怀里仍旧揣着老人送我的东西,我甚至怀疑刚才我跟那个盲人老者的对话是幻境。
我打开床头灯,灯光洒在了我的身上,我伸手将黄布包掏出,借着灯光打开来看。这沉甸甸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解开了一层黄布,里面还包裹着一层洁净的白纱,白纱覆盖下竟是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小人小巧玲珑,是个女人,穿戴的是清代的宫装,五官甚是精致,眉眼鼻子和嘴巴栩栩如生,看样子不像是刚刚雕刻的木头小人。这木头小人还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香气,像是一种熏香又像是一种花香,凑近了闻,真好闻。
小人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玉锁,这玉锁就更加的小巧了,而且玉锁上似乎还有一些线条图案,却是看不大清楚了。难道这个小人就是盲人老者要找的人。看这木头小人的样子好亲切,我有一种朦朦胧胧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见过长这样子的女人。
好奇怪啊,楚宅怎么会有这么一位盲人老者出现,而且老者若是找人怎么不光明正大的找,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大半夜的出来找,他要找的到底是谁?
楚家后院一个年久废弃的柴房内,盲人老者手拿着竹杖摸索着坐到了一个木板床旁边,竹杖被他放到了床头,他正准备将旁边的被子盖上休息。这时候,脚步声渐进,老人眼虽瞎了,耳朵却异常的敏感,于是,重新坐起,腿耷拉到床下穿鞋。这时候门吱扭一声开了。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老人脸色陡变,似乎是听出了来人的声音,颤巍巍的回答道:“我没脸活着,所以我自己毁了自己的容貌。”
“你的眼怎么回事?”黑衣人看到了老人在摸索着找床头的竹杖,意识到老人难道眼瞎了。
“不错,这也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我得了眼疾,成了瞎子。”老人边说着话,边找着竹杖,终于他摸到了他那把熟悉的竹杖,然后拄着它站立了起来。
“如果你是来讨债的,现在就动手吧。”老人驼着的背,此刻站的笔直,原来他并不是那么的老,只是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黑衣人黑纱遮面,举起了手里的剑,这是一把短剑,短的会让看到的人误以为它是一把匕首。可它却真的只是一把剑,因为它在黑夜里发出了刺眼的亮光,只有剑的锋刃才会如此夺目,剑身没入了老人的胸膛,拔剑血出。
老人静静的合上了双眼,嘴里只发出了两个音节:“芊芊。”这也是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两个字,连一句临终的遗言都没有,但是却没有丝毫的不甘心,仿佛他随时都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死亡对于他来说即是解脱。
黑衣人摘下了黑纱,低头默立了片刻,短剑不是一般的锋利,剑身的血迹竟然不多,她将短剑上的血迹在老人的尸体上蹭了几下。又蒙上了黑纱,转身出了后院柴房,身后一片月光。
我早晨起来以后,阿莱已经在帮我收拾我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屋里装好的皮箱就在我的跟前。
“阿莱,你这是在做什么?谁让你帮我收拾东西的,我又不搬走。”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这俩大皮箱,真的让我很奇怪,这个阿莱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是我让阿莱帮你收拾东西的,今天早上你必须搬家。我已经帮你找了另外的住处。”说话的是端木子欧。
“为什么?哥哥。”我才在楚宅带了没两天,就要搬家,白曼妮还没说赶我走呢,端木子欧倒开始叫仆人给我收拾东西让我走了。
“是,我也同意子欧的话。今天早上你必须搬走。雪儿,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楚凌峰从楼下走了上来,看样子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不解的问道。
“这宅子里昨夜又死了一个人,我妈已经请了道士来做法。”楚凌峰沉静的说道,他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住进这宅子的,只是当时我一再坚持。而且这宅子毕竟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再出过事了,人们也早已经渐渐淡忘了曾经在这宅子里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可是而今我才来了不到两天,住了两晚上就先后死了两个人。
“是谁又死了?”我必须得问清楚,难道昨晚我看见的那个送我木头小人的盲人老者是索命的鬼吗?
“是后院柴房住着的老欧,他是我父亲当年带进府的。”
“仆人不都住在仆人的房间吗?怎么去住柴房了?”
“他不是仆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我父亲的朋友。”楚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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