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忍不住问道:“可是……为什么?”
里川无奈地说:“我也觉得不可能, 又不是得了绝症快死了。”
“不是,为什么不是你?”幸村既无奈又心疼, “为什么不是你觉得自己会不幸?比如你觉得我会对你很不好……之类。”
她很自然地笑着说:“其实都一样啊。或许以前的你不是,但我知道现在的你一样重视我,所以我的不幸就是你不幸, 你明白吗?”
不知不觉地,幸村感觉到那个思想如同孩童一样的她,在考虑这些事时,说话的语气跟思路在逐渐跟未来的她靠拢。原因到底是因为白天的影响经已渐渐消退, 还是因为她在这段时间经已在逐渐成长, 他自己也拿不准。
里川又说:“就算我知道幸村会有机会单方面想甩了我,我也不会因而讨厌幸村的。因为那也是你为大家思考过后才得出的决定, 她从来都没怪责过他。”
就在幸村观察着面前的人时,她用着不易听清的声量在喃喃着。
他试着想去听清楚一点。
──“我也没有。”
说起来,里川千晴的变化也是自某一天开始明显地产生的。
这世上不可能的事有很多, 幸村认为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也三番四次地出现了。后来半猜半推理出她那没说清楚的话的全貌时, 他也终于明白到, 里川是跟他一样的,她也是一直在看着同一件事情,不停不停地在梦里重复着, 就像是为了对谁作出忠告一样,避免以后会实际发生。
幸村一直在努力回避那种结果,里川也同样。
幸村估计那个梦并不是碰巧偶然产生的,他对这事一点都不觉得惊奇, 毕竟这可是连传说中的幽灵都能出现的世界。他觉得在自己跟里川身边还有很多这种不科学又无法解释的事情存在,就算跟他说那是预知梦,是过去或是未来的影像,他也不会过分怀疑。
只是,幸村对里川手中掌握着的,某些他还不知道的情报非常在意
到底在她身上是发生了什么,她是知道了什么才逐渐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正好在幸村看着她想着这个问题时,里川抓抓脸颊对他一笑,尴尬地说:“虽然现在对你说了这么多,但以后记起所有事情后,我总觉得自己会后悔得想死呢。”
“那我……”事情只能受她控制,幸村对此感到了一阵无力感,“我应该怎样做。”
面对幸村这问题,她马上收起了笑脸,认真地说:“什么都不用做。”反应过来刚刚太严肃,她再笑着补充道,“幸村像现在这样就可以了。可以的话,将我以前说过的话听进去,我一定不会害你的。”
那天晚上里川自称没有记起来很多事,可幸村依旧强烈地感觉到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减弱,端着像是藏起了满肚子心事的无奈微笑安慰他。
这是幸村最不愿见到的事。
硬要说的话,小时候的里川也不比今天的她要更开朗,这或许是说明了如果她能无忧无虑地成长的话,也是可以慢慢地从内向懦弱的性格中走出来。
幸村看到时间,便主动说:“差不多是时候了,我送你吧。”
里川也同时看到了时钟,“现在这样晚,我一个人回去吧。”
“就是晚才送你。”幸村坚持道,“哪有因为太晚反而不让男生送的女生?”
里川妥协了,只是她到家后也没马上进门,一直目送着幸村走远。她估摸着时间在他差不多该到家时发了个讯息告诉他晚安。
他马上回复了同样的话。
“祝你好梦。”
如果是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她,一定能安心入睡吧。
里川在里面把大门关上,面对着眼前这一室的黑暗时完全收起了笑容。背对门的她带着略惊慌的表情,手放在背后摸着门把,似乎在准备随时重新打开门离开,然后小声地对着空气问道:
“你到底是谁?”
“到底这段日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记不起来?”
“明明已经记起大半了……但唯独记不起你。”
默默打量着面前的黑暗,没得到回应的她依然转了身打算走出家里,可最终考虑到时间跟危险性还是放弃了,脱了鞋坐在玄关好一会也没有任何动作。
从最初起小岛百合就在提醒里川要小心点面对幸村精市,然而她并没有马上察觉到,似乎是没能马上将小岛百合的声音听进去。
等到后来她听到了,又要装作没听见。
对一个心智仍停留在孩童时期的人来说,或许是一时适应不了有只背后灵在,可是小岛百合连自己是什么都没说明就被里川单方面截断交流,现在小乌百合只能继续试着跟她对话。
什么都不知道就能做到这个份上,小岛百合也是很佩服里川,而且她也没有在幸村面前提及任何有关小岛百合的事,单就这点来看简直跟平常的她如出一辙。
里川现在的性格,或许大部分都是受到成长当中的经历所影响而形成,可也有一部分是近乎与生俱来的,从小时候起就没有任何改变。
他们的相遇过于早,以致于她以后再也没法成为其他人。
“嗯?”
本来在玄关坐得好好的里川,忽然听到了隐约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刚想站起来就因为腿软跟腿酸站不稳,努力地平衡了身体后一抬头,就看到门被外面的谁打开了。
里川奈奈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女儿在玄关摆着奇妙姿势的模样。
这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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