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后莱楚楚便觉得身子乏的厉害,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会书,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很是奇怪,以前想要睡总睡不着,如今不想睡反而睡的沉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竟到了中午一点多,午饭时间已过,晃了晃沉重的脑袋,从几个置物架缝间昂了视线过去,恰好能看见开放式厨房里陈迹欢忙碌的身影。
见状,莱楚楚眉心一拧,趿拉着拖鞋到厨房,见他锅上炖着汤,微微一吸,便能闻到极浓的中药味。
“你在熬药膳?”莱楚楚问。
陈迹欢一边点头一边拿着匙羹从锅里舀了一小勺,吹冷后喂到莱楚楚嘴里。
莱楚楚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斜,全身都在抗拒那一小口的药膳。
陈迹欢笑了笑,没好气地:“没毒!”
莱楚楚狐疑:“不会拉肚子吧?”
陈迹欢懒的和她废话,皱眉佯怒:“快点!”
不敢再挑衅某黄金左手的尊严,某人这才视死如归的凑近,将那一小勺的药膳喝进嘴里,苦涩的味道侵袭着味蕾,她恍地拧紧眉头,好生不悦。
“很苦?”陈迹欢明知故问。
莱楚楚吐了吐舌头,嫌弃道:“苦的要命,这都是什么呀......”
陈迹欢目光不自然一闪,而后回答:“滋补的。”
莱楚楚满腹疑团:“你这滋补的东西也太难入口了。”
“良药苦口。”陈迹欢不耐其烦的婆口佛心。
莱楚楚暗自叹息,这顿顿餐餐都要吃陈迹欢的料理,还真是折寿的大苦大难。
看着他花那么大心思在厨房折腾,莱楚楚也不打击他了,闲来无聊,便溜进书房看看他昨天的画作。
他还将画案在画架上,画笔凌乱放着没有收拾,莱楚楚凑近一看,一不小心便跌进那只幽深的眼眸里。
像是被吸入一个漩涡里,久久地让人不能回神。
她固然知道陈迹欢用的是彩铅,可她的眼睛只能看见黑白二色,就只能将这幅画当做炭笔画欣赏。
不得不说,陈迹欢的画技鬼斧神工,如果只是黑白颜色的话,这只眼睛更是迥亮,尤其是眼瞳到虹膜的部分,线条比例仿佛是经过细密的计算,分毫不差地勾勒出来的。
莱楚楚忍不住伸手用指腹摸了摸瞳孔。
再返回客厅的时候,她听见陈迹欢在阳台讲电话,许是他出去的时候匆急,没将阳台的玻璃门关好,随着一阵风飘荡而来,将陈迹欢的声音附送到她耳旁。
他说:“在您找她之前您就应该明白我有多生气......那是我的女人,与您无关。”
说完这句,陈迹欢挂掉了电话,转身那刻,莱楚楚先他一步闪进了厨房。
陈迹欢握着手机走进厨房的时候,发现莱楚楚在一旁削苹果。
“怎么跑进厨房来了?”他问。
莱楚楚将削了一半的苹果砍下来,递给陈迹欢:“看看厨房有没有被你引爆。”
陈迹欢嗤地一声笑,接过苹果,咬了一口。
莱楚楚温柔的眉眼淡淡一笑,垂下头,继续将剩下的半个苹果削皮。
她知道,那通电话是南意打来的。
她也明白陈迹欢和南意之间的关系——礼貌和疏离。
不由地,莱楚楚不露声色抬起眼帘偷看了陈迹欢一眼。
眉眼间的那抹心疼,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吃午饭的时候,莱楚楚的手机突然跳出一则快报,是关于林氏集团的股票跌成废纸的爆炸性新闻。
与此同时,陈迹欢的手机屏幕也跟着亮了,是同样的新闻。
他大致扫了眼,然后又抬眸看了眼莱楚楚,她目光专注,唇线柔和,喜怒不辩。
看了许久,她将手机放下,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大概是午饭后不久,手机又跳出新闻提示,标题是“日本加藤即将收购林氏集团”。
“陈迹欢,他终于落败了。”莱楚楚说着,掖下浓密的眼睫毛,遮挡住来自眼底深处那一抹真实的情绪。
是的,林崇恩终于落败了,可为何,她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呢?
还是,她希望他永远的用高姿态藐视他人,永远的满嘴道德理论却又不付诸行动。
陈迹欢将手机的几条新闻看完后,往莱楚楚这边挪了挪位置,拉过她的手示意她看过来。
“他住院了,要去看看吗?”
莱楚楚淡淡瞥了眼,新闻标题是:林氏遭遇破产危机,总裁林崇恩一蹶不振,中风后被送医院。
从那行字间抽回复杂的视线,她语气平平地:“看他做什么?”
知道她不愿谈这个话题,陈迹欢便就此打住,轻轻将她一拉,拥进怀里。
莱楚楚的手指了指案桌上的烟盒:“想抽烟。”
陈迹欢探手将烟盒和打火机摸了过来,打开烟盒抖了根烟出来,然后递到莱楚楚唇上,她张嘴咬住,陈迹欢立刻打打火机点烟。
一系列的动作衔接的毫无缝隙。
烟点燃那刻,莱楚楚深深的吸了一口,最后从唇间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
她记得刚学抽烟的时候,她还不太会,都是从嘴里吐烟雾出来的。后来有人告诉她,会抽烟的人都是从鼻翼里喷烟雾出来的。
那个人,是柒柒。而教她抽烟的那个人,也是柒柒。
闻着若淡若浓的薄荷烟味,莱楚楚脑子混沌了一下,猛地抽回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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