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斧扯嘴笑, 抱起女人,托着屁股, “嗯——这么简单?”语调痞痞的,望向女人的目光是柔情。
绿羞涩地笑,迎着男人抱起自己的动作,又亲了一口。
孩子都有了的两个人, 便像孩子一样,你一口我一口回亲着, 似乎是比赛,又似乎是太多的爱诉说不完。
平平拉着安安在楼梯拐角处等着沉浸于二人世界的人苏醒。
小孩子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纯净无瑕,要是让绿撞见, 怕又是羞愧难堪。
一家人墨迹到午饭点才走的,买了一些糕点, 便直接在车上潦草解决了午饭。
车子一路驶过, 地上铺满燃烧后的爆竹红纸, 红艳艳地热情洋溢,为新年添上亮丽的颜色。
有时经过正放爆竹的路段, 噼里啪啦的响声震耳欲聋,却让人兴奋不已, 旁人都看着、拍着手。
一路上还买了些肉、菜,以备钱家没准备足饭菜,水果礼盒什么的也是不可或缺。
安安叽叽喳喳,“我要告诉外公外婆, 我要学跳水了。”
“还要告诉外公外婆我交了一个朋友,他爸爸管坏人的。”
“我还长高了。”
…………
有人过年开开心心,自然有人生气。
比如,陈景明的母亲谢静筠。
小儿子陈景明三十三岁,一个大男人糙着过日子,没一个女人陪着。
可能是工作忙没机会认识,是故谢静筠逮着机会就将漂亮、谈吐不俗的女孩往儿子面前送,就盼着小儿子开眼,看上一个女人,以后自己和他爸走了,也不会缺一个嘘寒问暖的人。
难为知性典雅如谢静筠最终还是不免俗,为着孩子操心人世俗事。
前几年陈景明突然说要回国发展,这很好呀,机会更多了,谢静筠大乐。
谁知人却跑去一个小县城,一呆就是五年。
这没什么,在谢静筠看来,只要踏实干事,勤勤恳恳在哪里都是一样。
但是——
“你亲眼看见的?”谢静筠的披肩都歪了,端庄妆容被面上的不可置信打破。
管家陈平无奈,“是。”
老爷不让消息被夫人知道,但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儿子被人叫媳妇?”谢静筠愣,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傲起来恨不得让他爸管他叫爸,居然会心甘情愿地被人叫媳妇。
谢静筠的重点已经完全不在自己儿子与男人好上的事。
良久,“难怪难怪——”
为什么女孩子看不上眼。
大雅大俗,谢静筠只希望身边人幸福快乐,至于百年后人那却与她无关,她又何必操心呢。
谢静筠从来要的是小儿子身边有一个人陪,不在乎什么传宗接代,血脉相传。
是男是女又如何呢?
谢静筠推眼镜,举止文雅又含着一丝对自身的谴责。
果然是自己过时了。
“陈平你安排一下,这孩子有了男朋友也不往家里带,我去看他们吧。”嗔怪,自己得好好补偿儿子。
谢静筠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喜乐。
管家垂着手看着夫人歪了重点,心里叹气。
夫人这不谙世事的性子怪得了谁呢,怕只有老爷。
最容易窥出老爷对夫人的喜爱,便是小少爷都三十三了,夫人却还不会下厨。
少爷的男朋友可是四九城的井晋泽,井老将军的幺子,这样的人家能在一起吗?
还是两个男人。
陈平只道,“好。”
转身,欲将夫人的安排禀告老爷。
身后,“你要去找陈立新的话,顺便告诉他明天大年初一就自己一个人过吧。”
女人即便是六十岁了,也还是会向男人撒性子。瞒了自己这么久,好脾气如谢静筠生气了。
摊开白纸,继续练大字。
陈平轻轻合上门,面上哭笑不得。
…………
去钱家山路是免不了,尽管王斧把车子开得快,到了山脚黄昏已近。
借着太阳的余光,一家四口赶路。
王斧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不时帮衬这个帮衬那个。肩上的重担似乎不存在。
这一次村落不同上次,家家户户闭门躲家里取暖。
大家伙穿上最驱寒的冬衣,团着身子聚在外面聊天,小孩子们则撒欢奔跑,似乎空气也不那么寒冷了。
也有招待回家的女儿和女婿的人,在家里忙活得热火朝天。
嬉笑声遍布这个贫穷却又赋予人情的村落。
绿一众四人出现时很是引人瞩目,钱富正在外面,认出来人,大笑高呼,“钱北家女儿女婿回来啦——”
众人纷纷不信,一个人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怎么也不肯相信那个好看极了的女人居然是钱绿,是有点痴愚,只会干活,黑黑瘦瘦的钱绿。
还有那两个孩子,诶哟,那是天上下来的童子吧。
绿他们只是笑着穿过众人向家里走去,钱北夫妇收到消息时,一家四口也走到了门口。
“诶哟,来就来,拿这么多东西。”钱母一张脸笑得不见眼,嘴巴几乎裂开到耳根。
昨天她还和老头子商量,囡囡会不会带着孩子们回来,今天就来了。
“娘。”绿叫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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