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升温,在即将冒烟之前,万英将菜下了锅,属于厨房的交响乐唱了起来。
推开门,女人低着头,长发梳起盘在头上,只是额间两鬓的碎发逃离了禁锢。
却也正是这自由的发丝,点缀了女人的美丽。
活灵活现,美而不俗。
男人站在门口,良好的视力能看清楚女人面颊上细小的绒毛。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小绒毛上,男人觉得分外可爱,令他心动。
似乎光并非来自太阳,而是女人散发的,是她那可爱死的小绒毛在发光。
绿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份呼吸。
直到男人从背后抱住她,恶劣地说,“我的女人——”
这一句当然不是男人的重点而是接下来的,“我的。”说话带点鼻音。
两人贴合在一起,有什么东西在苏醒——邪恶。
绿首先是惊吓,手里的绣针从手中滑落,所幸架子捞住了线,针没有掉到地上,更没有刺到人。
女人其次涨红了脸,“当家的——”
声音细小而软绵。
男人抱着她,像是连体婴儿,紧密挨着永不分离。
左手横过女人肩、腋窝,右手放在女人膝盖后窝,绿只感觉天旋地转,就被颠倒了位置。
连忙抱紧男人。
此刻,男人坐在椅子上,女人坐在男人身上。
男人很高大,抱着女人就像抱着孩子。
“嗯——”浓浓的鼻音透露出男性的自然生理需求。
也是,自回来后和女人在一起也大半个月了,但两人真正意义上“睡”在一起只有一晚。
只有这一个理由,让王斧觉得自家两个小崽子不可爱。插足在了他和自己女人之间。
宾馆里那段日子简直是油煎男人,香香的媳妇就睡在身旁,自己却要守活寡。
而如今,小家伙都被撵出去一个人睡了。
昨晚王斧没有搞起来,是因为这段日子布置房子累了,他想养精蓄力,以免让女人失望,顺便让女人也休息一天。
现在——
男人的动作实在是不要太放肆哦!
“我就抱抱。”男人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了。
想通过聊其他的话题让女人放松下来,结果一开口就是,“该送孩子上学了。”
这是打击报复?
对,孩子送出去了,女人就不会因为孩子而拘束,放不开。
像现在一样乖乖的。
四岁的孩子上学在这个年代着实有点早,不过拜师傅学专长都是可以。
只不过男人口气里的醋意不要太浓,“不是正经上学那种,就是学学其他的,技多不压身。”
“要不学音乐?书法?趁着没事干多学学。”总之要把孩子往家外赶。
那一大屋子的玩具似乎是父爱最后的坚守,摇摇欲坠的那种。
男人边随口提建议,边游走不老实的手。
绿认真思考起这件事,在府里少爷小姐们都是自幼有所专攻,在她看来相公这个建议极其合理。
男人不老实的手捏痛了女人,嘤咛声传出,男人自知犯错,揉揉。
女人脾气好,没有责备,顺着男人话题说下去,“平平可以自己学,她很聪明,只要会一点点基础,她就可以自学。”
绿同相公分析孩子,“平平学什么让她自己安排吧?”
绿说完这句自顾自点头,点完头后看相公,征求对方的同意。
王斧看着怀里仰着脸满眼只有自己的女人,“好。”
绿笑了,两只手抓着男人前襟,依偎在男人身上继续道,“安安喜欢唱歌。”
绿差点说成骑马射箭。
因为安安很喜欢动物,路遇蝴蝶,小家伙仿佛变成了小猫咪,绕着打转。
遇见水坑水洼也祈祷着里面有小鱼儿游。
若能使儿子在学习中得到乐趣,绿自然是最高兴了的。
可是这儿的人不骑马。
“安安唱歌是跟欢乐学的。”女人笑起来眉眼弯弯,生动表情似乎在田野中,一大片花儿也将跟着盛开。
——纯净的美丽。
“他会鸟叫,还可以学口技!”绿眸子亮了,觉得女儿儿子都很乖巧优秀。
趴在男人的胸前,“当家的,要不让他们自己决定吧。”甜甜声音,蜷在男人腿上的姿态,小女人味十足。
“好好。”男人满口答应。
等过几十年,他就能准确阐释自己此刻心态。
那就是全天下女人都是臭娘们,就自己女人是小公主,那是要举高高,抱抱和亲亲的。
女儿也被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