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有人敲门。”安安转头, 结果扯到了头发,小脸立马皱成苦瓜, 腮帮子鼓起。
绿连忙将梳子从安安的头发中拔出。
“应该是姑姑回来了。”正自己梳头发的须之玉淡定地总结出答案。
小手随意捞起一缕头发,仔细查看,没有枯燥、分叉、发黄等情况,勉强接受。
生活水准大幅度下降, 须之玉的生活标准也降了很多。
两个孩子从小就留头发,每天晚上绿都会帮他们梳头发按摩头皮。
三尺小孩穿着绿自制的睡袍, 一袭长发披着,五官精致,肤质吹弹可破,怕观音座前童子也就这般。
女童子止住绿打算开门的行为, 将手中的梳子递到女人手上,顺势舒舒服服躺在女人的大腿上, 这才出声, “勇士去开门。”
正要入睡的勇士不情愿地爬起来。
“嗯。”须之玉舒服地眯上眼睛, 小手小脚肆意摊开。
这些都是上辈子所不能体会到的。一言一行有着尺规度量,甚至情绪都要收敛, 新世界的生活比须之玉想象中得更加令人沉醉,尽管平淡。
勇士走到门口的时候, 王小翠恰好赶来,“王欣吗?”浑身还是湿漉漉的,一看便知刚洗完澡。
王小翠欲上前开门,勇士退让。
而门口的金凤君正跟王欣说, “原来你住这,看来我们缘分不浅。”笑笑。
“是我。”王欣冲着门里应声,随后跟金凤君解释,“这不是我家,这是——我哥哥家。”
王欣停顿了一会,金凤君听出来了,不过并没有追究。
“什么缘分?”王欣问。
话音刚落,王小翠打开门,却看见两个身影,认出一个是王欣,另一个是——
“唉,进来坐进来坐,当初的事真是太感谢你了。”
王小翠热烈欢迎,她还记得金凤君在绿小产之际给她打过电话,“后来说要谢谢你,你这孩子却找不到人。”
金凤君笑笑,撩起滑落的头发至耳边,“我就不进来了,太晚了。至于当初的事没什么,该做的。你找不到我因为我上学去了,而且家里一般也不住这边了。”
这边的声响卧室里的绿和平平安安都能听到。
大晚上有陌生人出现,安安很高兴,撅着屁股要下床跑去看。
绿横出手将他抱回来,安安软软的身子让她的力度不断放轻再放轻。
“现在该睡觉了,不睡觉就长不高。”绿拿出小被子,要给盖安安上去。
若是这个时候让他出去了,他能兴奋半个时辰不睡觉。绿很注意对孩子生活习惯的培养。
女人紧致光滑的皮肤一点都不像孩子妈,灯光下红白均润。
然而茂密的头发里冒出一根雪白的头发,它不长不易被发现,但确实存在。
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绿的心里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快四年了,相公杳无音信,下有嗷嗷待哺的两个小孩,她怕自己自己一个人教不好孩子,因为孩子缺少父亲。
也担心相公是否真的如一些人猜测一般,命赴黄泉。
还有婆婆,小姑子,小叔子,她怕怠慢任何人,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个身份该做的事。
拿着被子的手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绿有时候很坚持,不同她平常的好言、宽容。
须之玉看见这一幕眼神闪烁。
安安扑到绿身上,抢着自己的小被子,“不要不要,我现在睡,长得和爸爸一样高!”
迅速躺倒,盖着被子一副进入睡眠的样子。
粉嘟嘟的小脸泛着健康。
王斧不在,可是蒋成他们给平平安安描述出了一个父亲。
但在须之玉看来,只不过是一个抛妻离子的无用男人。
不管理由是什么,只要他不是去打仗,这么久不联系必定无德无能。
须之玉都不在意,这个家庭没有男人她也可以护住。
而在安安眼里,爸爸不仅仅是爸爸,那还是比叔叔们更高,比叔叔们更厉害,比叔叔们更有面子等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他会比叔叔们对自己更好!
安安的梦乡里从来没有少过,爸爸回来之后自己何等快乐的场景。
只不过小孩表达力不够,记忆短,忘性快,没来得及和妈妈姐姐分享就忘了。
看着平平安安都乖巧入睡,绿起身熄了房间的灯走到客厅。
王欣和王小翠坐在一起轻声聊着什么。
“嫂子。”王欣叫人。
也许是因为长大,也可能是因为孩子,突然有一天王欣开口叫了嫂子,对绿不如之前冷淡。
当然这都是同最开始相比,两人的关系并非热络。
“嗯。”绿腼腆地笑,手里拿着绣活,坐在一旁开始工作。
…………
金凤君到家的时候往炉子里添了一筒煤炭。家里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行走发出的声响。
也正是因为金凤君家里没有人,所以王欣才接受到她家吃饭的邀请。
——担心她一个人寂寞。
屋子暖和些了,金凤君拖鞋上了床,又想起当年的事。
…………
杜家康是个间谍!
尚是初中生的金凤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索出这个答案。
她痛恨这种人。
也许她得到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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