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你这是在做什么?宁紫玉呢?他这是要做什么?他被困在那箭阵之中,何时才会回来?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他。江棠呢?宁紫玉会不会救他?”
山头上那领军之人既然是陈青,想来便不会伤宁紫玉分毫,所以叶邵夕并不担心,他只是意外,为何纳兰王爷今日会突然翻脸,为求一线生机,不仅要刺杀自己,更拿他身边之人来做要挟。要知道,江紫已跟了纳兰王爷数十年之久,是他的心腹。
叶邵夕突然说不出,心中是怎样一种感觉,他有些心寒。
“不要问我!”郁紫忽然对叶邵夕吼道,“所有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命令,郁紫只是遵从皇上之令,绝不相负!叶邵夕,我当时便叫你离开,不想皇上又追回了你,想来这一切皆是孽缘,即便今日宁氏江山亡于此地,想来,也是命中注定,无法更改。”
叶邵夕被郁紫的语气吓了一跳,他听他说的话,再观他面色,不知为何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腹中胎儿亦开始躁动得十分厉害。他张口正要问,忽听洞外,一阵悠扬的筝声传来,飘向至天际,迎着风闻长林,一起吹动,飒飒的。
这弹奏的旋律分外熟悉,竟是那日日夜夜葬玉筝下流出的曲调。
原来是不知何时,那人已移步到葬玉筝前,再也不管不顾对面纳兰迟诺的挑衅和叫唤,自顾自地弹起琴来。在千军万马前奏琴一曲,想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叶邵夕听着这琴声,表情瞬间也有些柔软,他好似被筝声吸引,不由自主地向外迈出一步。
郁紫瞥见叶邵夕表情,心中也是一软,不由感叹一声,遂命洞口士兵闪开些来,留出一道缝隙,让叶邵夕观看。
叶邵夕忐忑不安地望过去,但见对面的千军万马千箭万弩之中,却只有宁紫玉一人紫衣风流,坐在筝前,凝神静目,弹筝奏曲。
恰巧这时,天上一记闷雷响彻大地,一记电闪划破了天际,不久之后,天上阴云滚滚,豆大的雨点开始哗哗而下。
长林中的树叶被雨水拍打得啪嗒作响,那人紫衣风流,渐渐地,也被湿透。
清绝的曲调,回味悠长,在千军万马之前,似听一曲天籁,里挟着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呼啸着的爱,一下子就拨动了人的心弦。
叶邵夕被这琴声感染,不自觉地有些入迷,待到再凝神细听,却发现那人已前奏渐歇,不知何时勾响一声弦,不过半响,只听他轻轻开口唱道:“愿焚尽,返生香。引孤魂,归来向。”
“为君稽首,隔烟静看莲华瘦。如来难求,一缕深心百种系成愁。”
“我知道......这是他一直唱的曲子......”叶邵夕听着,不由自主地出声道。
风至衣袖冷,况复雨霖淋。风雨声中,紫衣人淡定静远,振衣而歌的情景,却不因漫天的雨水打湿衣衫而显出半分狼狈,反而是衣衫簌簌,袍袖宽广,更衬得他身后无限江山如画,一片残阳西挂,美不胜收。
曲波荡漾之下,歌中其哀怨久绝之思,久别信断之事,常念不已之情,更是随曲传出,声声动人,此情此景,亦不由得让人心中也浸了雨般,湿成一片。
“叶邵夕,你便信我一次,皇上他对你,真的是真心一片,绝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他也有许多苦衷。”郁紫忍不住上前说。
“真心?”叶邵夕呵呵笑了一声,“或许有,或许没有,可时至今日,不管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区别?那些曾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亦是真心待我,叶邵夕岂可让他们白白死去?我若连大仇都不能为他们报,岂不是等同于没有良心的畜生。”
“良心?你说良心?”谁想郁紫听到叶邵夕说这话,却讽刺一笑,笑罢,他又忽然厉声道,“叶邵夕,这世间谁都可以说自己有良心,却唯独你不能!”
叶邵夕愕然。
郁紫咬咬牙,不知是下了多大决心般地道:“也罢,皇上虽要我对你守口如瓶,但事已至此,若不告知于你,也实在为皇上不值。”
“叶邵夕,你不试想知道真相吗?你听好,现在我便告诉你。你其实已被五年前的仇恨蒙蔽了眼睛,你可知道,皇上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你。”
“为我?”叶邵夕不明所以。
“不错。”郁紫肯定道,“你可知道,你所看重的那些所谓的兄弟,不论是柳含、柳茵、高钧天、还是梁千、梁怡诗,他们本意,都是要来刺杀你的!然而,在刺杀你之前,皇上便先他们一剑,叫他们统统先死在他的手下。叶邵夕,你可知,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为什么这么做!他明明知道,此举会被你误会。”
“不可能!”谁知叶邵夕听罢此话,却是一口否认,他根本信都不信,“莫要说柳含、柳茵、高钧天、还是梁千、梁怡诗他们根本就不会对我不利,就说宁紫玉,他也绝不会为我做到此番地步!”
“皇上不会?皇上如何不会?”郁紫又是嘲讽似的一笑道,“说到底,你是根本就不了解皇上!你可知,黄尚未了不叫你对兄弟知情失望,索性承担下一切责任,隐瞒你那些人接近你的真实目的,更是绝口不提自己杀掉他们的理由,就算在此过程中,你对他的误会会越来越深。”
“如此一来,就算是恨,你也只会恨皇上一人。却不会对天下失望,亦不会对所谓的兄弟情义失望,他如此做,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叶邵夕不相信,所有的这一切,都太过突然,让他刹那之间无法接受,不能消化,更没办法理解。他只是依然坚持并执着地道:“怎么可能?你在骗我!宁紫玉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地步,更何况、更何况,我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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