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紫玉不紧不慢地撞击着身下的女子,眼睛却微微挑起,暧昧地盯着帐外的叶邵夕,眼神迷离而又炽烈。
叶邵夕抬起眼来,正好与他对视上,不禁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刚刚还春光无限的帐内却忽然起了变化,只见宁紫玉将欲望从那女子的身体里抽出,他撩开华帐,不待叶邵夕再退第二步,突然就伸出一手,用力扣住叶邵夕的手腕,猛地将人拖到床上来。
舒贵人尖叫一声,向床里蹭了蹭,连忙抓起锦褥护住自己的身体。
叶邵夕不待反应,忽然被他压在床上,宁紫玉毫不客气地拽开他的腰带,直接扔下床去。
“你!你……你们……”
舒贵人花容失色,指着叶邵夕气得浑身颤抖。
叶邵夕见状心里一凉,心想反正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便侧过头去,闭上眼睛,身上虽不再挣扎,心内却是无地自容得厉害。
“还不滚出去!”宁紫玉眯起眼睛,恐吓出声。
“太……太子……”
舒贵人因为宁紫玉的恐吓而吓得脸色惨白。
叶邵夕没听两句,胃口随之涌上一阵很是窒息的呕吐感,他忍了半天,终于再也忍不住,便一起身推开宁紫玉,趴在床边就干呕起来。
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整个胃口像是要一并被呕出来一般,恶心感只增不减,反而有愈演愈厉的趋势。这种情况持续了好些天,数日以来,叶邵夕频频有恶心作呕的感觉。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他还勉强能够咬牙撑住,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时时刻刻都挣扎在这种漩涡中不能脱出,难受得厉害,也无力得厉害。
他第一次生出如此倦怠无力,又心力交瘁的感觉。精神上有点像垮了一样,常常惶恐忧虑,每晚梦魇成片。
往事一幕一幕地在自己眼前光影一般地闪现,掠过,又飞一般地消逝,快速得让人来不及抓住。而梦中的叶邵夕亦总是呼吸紊乱,慌张,急促,就像在黑暗中急切地找寻着什么一般,每次他伸出手去,却总是会扑了个空。
最近他总是梦到这样一幕。梦中所有的人都离他远去,在黑暗的尽头越行越远,背影模糊,直至看不清楚。
偌大的天地间,好像忽然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即使在魂梦之中,他也是踌躇不前,魂魄无依的。
“邵夕……”
梦中,亦不知有谁……在低低地唤自己……
叶邵夕猛地扭过头去,看清来人,眼神颤了颤,隐忍片刻,终于唤了一声:“师父……”
男子如往常般地笑了笑:“好徒儿。”
叶邵夕听见男子仍是如此唤他,心中不免一凉,胸中像是空了一大块,空荡荡的,一点一点地下沉。
“邵夕,答应师父一件事。”
叶邵夕垂下眼帘。
男子面目沉静,一遍一遍地重复:“舍身取义,杀身成仁。邵夕,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所以,师父只要求你做这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
“否则,为师将生不能生,死不能死,魂无所归,万劫不复,终日天雷轰顶,百世再难为人!”
叶邵夕垂首静默,挤出声音硬笑了一下,闭上眼睛答应下来。
是不是师父在那时起,就已将自己当做了煜羡王朝的工具?所以死前才要自己立下重誓,即使拼死也要护得云阳山众兄弟周全。
程言的意思,叶邵夕无从得知。
他只知自己现下胸腔内有翻江倒海的钝痛,胃口中亦有不断地翻涌而出的酸液,令人恶心,几欲作呕。
当年,他被师父言语相逼,立下毒誓。那时他懵懂年少,不明缘由。如今真相大白,他才顿悟,原来师父的每句话……都是精心算计好的……他明白真相必会有见光的一天,所以寻思许久,愿意以己之身,逼迫自己发下毒誓,以保得煜羡那二人的周全,云阳山的周全。
“那就好……”
每一次梦中,男子见他立下重誓,都会放心地笑笑,然后才对他温和地说道:“邵夕,你一直很乖,所以,你不会让师父失望的,是不是?”
“我……”
男子在梦中转身,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辉,似乎就要羽化离去。
“等等……师父……你……”叶邵夕略一犹豫,便已出口:“……是不是……我爹?”
梦中,男子的脚步停了停,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后,突然严厉。
叶邵夕即便在睡梦之中也被深深地触痛了,男子彻底消失的时候,叶邵夕也心里大恸,猛地睁开眼睛。
他一个激灵,蓦地坐起身来惶惶四顾,呼吸急促,脸色亦很是苍白难看。
宁紫玉也被他惊醒,缓缓睁开眼睛,问他:“你怎么了?”
叶邵夕看见是他,不由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身躯随之一软,终于放下心来,本来盖在他身上的锦被也尽数滑落,露出一大片赤裸的后背和前胸。
“又想吐了?”叶邵夕很难得地没有冷言相向,宁紫玉挑挑眉,微觉得奇怪,也随着他坐起身来。
他望见叶邵夕裸呈的后背,忽然勾唇一笑,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用自己的欲望摩擦着他道:“刚才就没有做,现在你既然醒了,不如……就让我尽尽性如何?”
叶邵夕刚想说话,胃里忽然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不适,他闷哼一声,也顾不得推开宁紫玉,连忙趴伏在床边,又是好大一阵干呕,他这种架势,似乎连整个内脏也要被他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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