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伤,当务之急,还是快些将身体养好才是。”
“你担心我?”林熠铭笑嘻嘻地向他身上蹭。
叶邵夕一本正经地:“说什么胡话。”
“我可没有说胡话。”林熠铭显然不正经,伸手去拉他衣服,“这一分别,山长水远,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便许我做些欢愉之事,不好么?”
叶邵夕紧躲慢躲,最终虽然喊着让他住手,但面对这张脸,这样一个人,却让他实在生不起气来。二人拉扯一阵,一个人是假装嬉闹实则拉扯,一个是小心翼翼地推拒,生怕眼神的人伤势再因自己加重,这样不知何时二人便已滚做一团。
床下亦是一团糟,外衫靴帽凌乱一地。
林熠铭调情手段之高明,一般人又岂可比之,只见不过一会儿,叶邵夕身上外衫里衫都已被林熠铭扯落。二人又扭打一番之后,无意之中,林熠铭扯坏叶邵夕腰侧的一块衣物,而他腰间朱红胎记的一角也顺势出现在林熠铭的视线之中。
“别动!这是什么?!”
林熠铭似是看到了什么,忽然眼前一亮,停下动作,眼神之中变幻莫测。
“啊,少时的胎记。”叶邵夕随他眼神看去,却是由自己腰部右侧一直延伸到髋部的那一片朱红胎记。这胎记面积不小,细细看去,竟像是一个花型的胎记,整朵花分为五瓣,花瓣细长如柳,片片反卷如龙爪,十分奇特罕见。
这胎记承袭自母胎,自从叶邵夕有记忆以来,它便已孤零零地烙印在此处了。
或许有一天,他也许会凭着这个印记,找到自己离散不知所踪的父母,然而,谁知道呢。这些,不过是叶邵夕随便想想罢的了。
可谁知,林熠铭却望着这片胎记,渐渐镇定下来,眉目揪紧在一起,沉默了不知多久。
“怎么?”
“无碍。”林熠铭被叶邵夕一唤,也迅速回过神来,摇摇头道,直接岔开话题,“只是忽然想到你这次走了,就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有些伤感罢了。”
林熠铭一边说这话应付于他,一边脑中快速运转,很快就将叶邵夕身上的那片胎记与前些日子他赠送于自己的那个小木佛联系起来。
夜半,庭院寂静。
一袭黑影熟悉地飘至林熠铭的房中,跪道:“太子千岁。”
“嗯。”
跳跃的烛火之中,林熠铭负手而立的身影被赫然映照于焰芯。
“你去查一下这个图案,可有来源。”
林熠铭随手递给那黑影一张纸,纸张之中,画得乃是一抹朱红如火焰的花朵,像极了叶邵夕右髋处的那一袭胎记。
“如若本太子记得不错,此花该名为龙爪花,又名无义草,只生长于众人寻之不到的世外桃源——龙爪古之中。而谷中后裔,则因其祖先常年服食龙爪花之故,身体不同于常人,并且在身体上会有显见的龙爪花胎记,用以与谷外之人区别。”
“是!卑职这便去查。”
黑影得令,又神出鬼没一般地消失了。
只留下林熠铭一人,在跳跃的烛火中,微微一笑,形容神情越发深邃玩味。
真是令人意外的收获……这下子,事情似乎更有趣了……
林熠铭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