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
“我就偷!我就偷!”
那孩子听罢大汉喊话,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做了一个更让人火冒三丈的鬼脸,转身便往人潮之中挤去。他身材矮小,动作灵活,在人潮中挤来挤去居然也毫不费事。反观那大汉却是有些吃力了,他因为身材高大处处受阻,所以在人潮推搡中,无论脚程人如何的快,却仍是追不上那灵活的孩子。
众人惶惶,纷纷避让,那孩子边叫着“躲开”边跑,仓皇之间却是撞到一团黑影的怀中。
“哎哟!你谁啊!敢挡我的路,你知不知道我是跟着阿虎哥的!”
那孩子险些就要跌倒,却被面前的黑影扶住。他微微抬眼,只觉身前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遮住了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可无碍?”
黑影声音淡漠的问话,恰巧这时,头上流云遮盖阳光,光影移动,小孩子这才看清楚了眼前人的容貌。
只见眼前人眉角锋利,双眸漆黑沉静,虽然神情冷冽凌厉,但并不让人觉得高高在上,反而是一种莫名的亲和力,让人心生好感。
那孩子见状,不禁微微一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蓦地脸色一红。
“起来起来!我是虎哥手下的。别挡路!”
叶邵夕微微低头,看见那孩子衣衫褴褛,甚是单薄,脸庞也模糊不堪,颇为狼狈。
他闻言,抱剑而立,微微挑眉,既没说话,也没动作。
孩子要走,却被叶邵夕拦住,道:“你既然偷了人家的钱,就还还给人家,你父母没有教过你吗?”
“我没有父母!!父母不要我了!!”那小孩子执拗道。
林熠铭在旁,觉得这小孩子简直是在满嘴胡话,可谁知叶邵夕听在耳里,却不知是怎的心下一动,竟然解开自己的钱袋,给了那孩子几辆碎银子。
“就算你无父无母,有些事,不该做的,还是不能做。”叶邵夕极其冷淡地道。
二人说话的片刻,那后面的男子已经追了上来,不过他步伐轻健,显然是练过武的,看起来并不如实际表现出的那般无用,不会连一个小孩子都追不上。
“多谢兄台。这小子太皮,根本就抓不到。”
那男子竟出奇的年轻,其貌不扬,肤色发黑,一双眼神倒是出奇的晶润,剔透如岫玉,辗转间灵光流动,实在不如他面貌一般忠厚。
叶邵夕与他对视一眼,眉峰骤然一紧,许久之后,才慢慢展开道:“不客气,小事一桩罢了。”
那男子略一抱拳,拎起那孩子教训一通,一伸手抢过钱袋,掂量了两下,才转过头来笑道:“今日有劳二位,时间还早,不如一起吃顿便饭。”
奇怪的是,叶邵夕并没有当即回绝,过了片刻,居然一口应承下来。林熠铭不动声色地注视二人的言谈,微微笑着。
华阳楼不大,也并不是什么格外阔绰的地方,却十分幽静,很容易避人耳目。
此刻,三人正坐在二楼的雅间里,桌上酒菜精致,佳肴美味。
三人举杯共饮,可一来二去莫不是些客套之言。
尽管如此,但大部分的时间也是这位男子在侃侃而谈,叶邵夕面目冷峻,只偶尔搭上一两句。
“叶兄弟,林兄弟,来,干!”
林熠铭微微举起酒杯,笑了一笑,并未言它,只缓缓喝下。
“你突然赶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闲聊正酣,那男子眉飞色舞地还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却见叶邵夕忽然放下酒杯,冷冷地撂出这么一句。
男子面色一僵,动作停了停,过来半天,才返过味来笑了一笑:“叶兄弟在说什么……”
一旁,林熠铭执起酒杯,放在鼻端闻了一闻,浅浅地啜了一口,神色如常,他照常夹了口菜,面带笑意。
“他身份无疑,你但说无妨。”叶邵夕道。
男子听罢叶邵夕所说,闷不吭声,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放下酒杯,意有所指地看看林熠铭,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你直说便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你扮成这样?”
林熠铭自顾自地夹菜,微微一笑,道:“好菜。好酒。”
那男子收回视线,与叶邵夕对视一眼,最后才终于一咬牙,道:“现在全国寻得很严,那是因为……京城里,出了件事。”
叶邵夕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扮成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男子顿了一顿,似乎在思考着措辞,想了许久后方道,“那个东西……出现了。”
叶邵夕微一皱眉,盯着他的眼睛,忽然醒悟:“你是说!……”
“没错。”男子郑重地点了点头,缓缓道,“前日得到的消息,时间紧迫,庄主命我即刻来寻你,将那个东西抢过来。”
叶邵夕眼前一亮,神情中难得有些冲动:“当真?”
“千真万确,那镇国紫玉是那般的宝物,此次押送,朝廷秘而不宣,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那般贵重的东西,在这江湖只是,怎会防得滴水不漏。”
“好。这般机会,定要好好把握。”
林熠铭继续微笑着饮酒,就像在听什么戏曲段子一般,显得又恨兴趣,但并不多话。
二人在那厢谈得兴致勃勃,未动一筷,而林熠铭则悠然自得地从头听到尾,期间还不忘出门唤小二上了壶热茶,实在是得体周到,优雅非常。
原来,这名男子姓周名亦,也是云阳山上的人。他此次乔装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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