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羡、映碧、珞湅、苗疆。
这是一个烽烟迭出的时代,诸国割据,沧海横流,群雄并起而宰治天下,在这混乱的局面之中,有四大国鼎立而起,分治局面隐隐来临。
东煜羡,西映碧,北珞湅,南苗疆。
煜羡临东,由君氏掌管,经济繁荣,商业发达,金银富足。
映碧居西,军事强大,矿场丰富,一支骁勇铁军,声名赫赫,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珞湅靠北,早期由游牧民族一统天下,民风淳朴彪悍,大漠草原,一望无垠。
苗疆偏南,气候湿热,丛林茂密,以养蛊为业,蛊毒繁生。
四国分界而治,国力雄厚,逐渐统一东南西北四大地区,各国雄霸一方,接受周边属国长期供奉,长治久安。
映碧皇宫富丽堂皇,紫瓦金墙,雄浑而壮阔,瑰丽而伟岸,高高地耸立在一片艳阳之中。
阳光甚好,金灿灿的一片,墙垣中红桃飘香,嫩绿的枝柳随风轻拂,长长的宫廊中人影穿梭,却皆是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她们个个朱唇点眉,或是清秀或是妩媚,眼波流转之间神情暧昧,身姿窈窕,甚为惑人。
领头的却是一名侍官,只见他行色匆匆,言语行动之间也颇为女气,一边走,嘴里还不忘催着身后的人快点,十分狗仗人势的样子,令人看了颇为生厌。
“快点!快点!要是让太子殿下等急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掉脑袋!”
众人吓得加快脚步,她们早在之前就听说过这位映碧太子如何残忍狠辣,如何杀人不眨眼,心里自然害怕得紧。刚选为秀女之时,她们心里也早已说服了自己千次万次,此时终于到了皇宫,也还是忍不住心颤。一行人走了一会儿,终于在东宫的院中停下。此行人数众多,细细数来也有数百人之上,她们个个都身着薄纱锦带,手执香扑纨扇,列好了队等在门外。
那侍官一路行来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此时也终于噤了声,不敢造次。一行人等了片刻,见大门紧闭,并没什么动静,为首的侍官咽了口唾沫,等了一等,这才敢上前敲了敲门,在门口谄笑道,“太子殿下,刚刚进宫的秀女,皇上说让殿下先选选,就直接送到殿下这里来了。”
他说得声小,停了一会儿,见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刚要再次敲门,门内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像被人生生扭断什么一般,那侍官听了一哆嗦,吓得跌在地上。
静了片刻,大门才被打开,有两个人率先出来,手里像是抬着一具尸体,十分熟稔般的,用不着吩咐,便抬着走远了。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都懵了,早就听说这映碧皇子阴鹜暴戾,手段残忍,毫无容人之量。这会儿,几百个人站在那里,安静得出奇,都是大气也不敢出,至于刚刚那狗仗人势的侍官也还跌坐在那里,牙齿磕磕发颤,脸色苍白得厉害。
“哟,小苑子,怎么?是本太子这里的地好,你这样坐着便不愿意起来了么?”犀利而戏谑,贵气却也冷酷,嬉笑嘲讽的话音落后,一双华贵的紫色长靴,优雅地迈出宫门门槛,不过片刻,袖有暗线四龙纹的紫色衣摆便停在那侍官眼前。
那侍官见状,一个激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低伏跪下,脸贴着地,身子还在一个劲儿地颤抖。
来人一身紫衣,高贵却也俊逸,眉色淡如初月,眼眸漆黑明亮,笑意盈盈。那人一头如墨长发,只简单地拢于脑后,熠熠生辉的金冠上,垂着几缕紫色的发带,眼里眉间温润如玉,分外动人心魄。
秀女们纷纷一愣,都认为这位皇太子长相必定凶狠毒辣,却不想是这般俊逸含笑的模样,不由春心一动,顿生好感。
宁紫玉挑挑眉,眉间却依然含笑,问道:“小苑子,这是父皇给本太子选的秀女?”
“是,是。”小苑子擦擦汗,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赔笑道:“皇上特意给太子送来的,这批秀女选上来,便直接送到了太子殿下您这里,皇上都不曾看过……”
这本来是莫大的恩宠,宁紫玉却只是微微抬眉,起步走到一名秀女面前,以扇抬起她的下巴,勾唇一笑,缓缓道:“果然好样貌,父皇有心了,小苑子,你这就回去传话,说这批秀女,本太子便收下了。”
“是,殿下好好享受,奴才这就回去传话。”小苑子赔笑着作了个揖,狗腿一般地撒欢跑了。
宁紫玉瞥了他的背影一眼,不知是什么表情,然后轻轻笑了一笑,转身吩咐道:“将这些秀女安排了,东宫三十六院,净身沐浴,不可怠慢。”
一地的宫女连连点头,起身将一干秀女迎了下去,宁紫玉转身跺回房间,关上大门。
太子寝房内熏烟缭绕,淡紫色的纱帐垂在床畔,一旁的窗子却微微开了些,微风一吹,那纱帐轻轻一扬,飘扬在空气之中,而其中,隐约一具美丽而妖娆的女子躯体,侧身躺在上面。
宁紫玉翻了几页书,却不看床畔,垂着长睫笑道:“怎么?你还没走?”
只听床上的女人咯咯一笑,而后从床上起身,她妖娆的身子上只罩着一层纱衣,走到宁紫玉的身畔,妖魅地趴伏在他的胸口上,娇嗔道:“讨厌!太子殿下好清冷,刚刚和人家换好一场,怎么一下了床,就六人不认了?”
宁紫玉笑了笑,忽然握住了胸前那只不甚规矩的手,压低声音道:“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毒娘子也会欲求不满?怎么?你不是和你的师兄,是一对鸳鸯吗?”
柳茵微微皱眉,不满地捶了他胸口一下:“师兄从来不懂女人心思,哪里有太子这般温柔俊逸,惹得奴家日思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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