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娇嗔的看了她夫君一眼,轻声细语的招呼庄骏:“豆豆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娘亲已经让人去准备饭菜,花不了多少时辰。”
庄骏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这种婴儿时期叫唤的小名是不是应该提出严厉的抗议!
他正想说话,就看见他亲爹使劲的朝他打眼色,示意他暂时还是别说话,惹恼他娘亲接下来就不好说话了。
好吧,他忍。
他爹对春娘还是很好的,至少她的屋子里光是侍候的大丫鬟就有四人,还有几个看着挺稳重的嬷嬷来回走动,屋子里摆设华丽而不是温馨,看他爹娘相处的日常也是恩爱非常。
没多久,屋中的饭菜都摆好了,他娘亲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吃饭。
他沉默地坐下来吃饭,饭桌的中央放着一只已经切成一块块的鸡香气四溢。
他爹坐在他的边上,很殷勤的给她娘亲夹菜,时不时也不忘记给他带上一筷子,他照单全收都妥妥地吃进了肚子了,只是对他爹时不时打的眼色视而不见。
庄老爷见他儿子死活不肯接招,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开口。
“那个,春娘,我有事想和你商议。”
“老爷,你有话尽管直说就是!”春娘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夫君。
庄老爷被她这么一看,呆了半响,那表情好似灵混儿都飞走了…
庄骏在一旁看着只想叹气,这大老爷们的也太不争气了,关键时刻就这样,他只好假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提醒道:“爹,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庄老爷醒过神来,打起精神却还不忘记说:“春娘,我同你夫妻十载,你还是这般美丽动人,让人望之心旷神怡啊!”
春娘粉拳轻敲了庄老爷一下,道:“夫君,你有话还不快说!”
“嘿嘿。”庄老爷傻笑了几声道:“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就是我儿宏康将来是要继承我家业的人,今儿我和他商议了一番,想着先把家中的大小事宜丢给他打理,这样一来你也还休憩一番,闲来赏花看月陪陪老爷我,你意下如何啊?!”
春娘沉默了。
庄骏放在手中的碗筷,安静的看着他的娘亲。
庄老爷似乎也没料到气氛一下子就僵硬,他也想过大夫人也许会不高兴,只是她会如何表达她的情绪还真是心中没底。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
桑春娘看她身边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一脸肃穆看着她的表情,噗嗤笑出了声,道:“怎么?你们都害怕我生气吗?我为什么要生气,又不是交给其他人,是我的亲生骨肉啊。“
“老爷这样想是对的,前日我和项家夫人碰面,听说她家儿子今年十二岁,他家老爷已经让他打理了五家商铺,我儿今年也十一岁了,是时候开始慢慢历练了。
庄骏在一旁默默听着,心想原来他十一岁了,说起来他自己什么时候生日也不清楚,改天要找红玉套套话,不要到时候穿帮,被人当做傻子看待了。
正想着,就听见他爹在一旁说:“说起来,我儿过几日就到了生辰,不如到时候夫人替我儿操办一个席面,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一下如何?“
庄骏当即就反对道:“爹,我觉得不妥,此事还是安静的悄悄行事为好,不必弄得大张旗鼓吧,过生辰的话我们三人一起吃个饭就行了,三姨娘那边的澈弟才闹得不开心,要是给她知道此事,我想她会找爹麻烦的。“
庄老爷一听笑眯眯地说:“我儿甚是体贴人意,不如爹改天也给你物色个漂亮丫鬟如何,十四五岁,到时候就…”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大夫人就伸手掐了他一把,疼得他直叫道:“好了,好了,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这是谋杀亲夫,嗷嗷嗷…”
“没个正经的样子,也不怕带坏了我儿,别说这些了,先说说豆豆接下来要做的正事吧!”
庄骏无奈地道:“娘亲,我已经不小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称呼我豆豆,你可以叫我俊儿啊,或者跟爹一样叫我宏康。”
“宏康感觉很是生分,为娘知道了,以后决不人前叫你豆豆就是!现在听娘亲讲一下家里的情况如何?”
“嗯。”
他娘亲说话有些主次不分,条理也不是很清晰,庄骏听了半天后大致清楚了几点,就是每个院落中都有一个管家嬷嬷,每个月的月初管家嬷嬷都会过来领月银,然后回去各自交给自己的主子。
每个季节都会分发一些时鲜果蔬和当季的衣裳,那个院落中需要额外的支出,也是各院的嬷嬷前来支领的,他爹每三个月会给他娘亲一千两纹银做为家用,这数目也不算少了,可是几次问下来都说用完了。
他想仔细问问他娘亲这钱是怎么用的,可是问多了他娘亲就摆出了一张极为不高兴的脸,咋呼着说:“我也没乱使银子啊,就是要那么多嘛!”
一大一小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春娘冲着身边的大丫鬟道:“海棠,你去清点下还剩下多少银两,算清楚了都交给大公子吧。“
庄骏敏锐的发现,那个叫海棠的大丫鬟的脸上闪现出了一道不安的神色。
他转头问庄老爷:“爹,你上次给娘亲银子是什么时候?”
庄老爷回答的很快,真不愧是做商人的:“我记得是在四十天之前吧。”
两父子对视了一眼,他接收到了庄骏眼里的暗示道:“这样吧,从今日起我重新给我儿一笔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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