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旋王要先给聚灵枝,他们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凌洛炎想到自己的炎火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个影响他力量的聚灵枝还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当下点头说道:“那就先去看看神人所留究竟有何特别吧。”
聚灵枝是族里的圣物,灵犀族人都知道,能见到的却只有少数,只有地位较高的族人才能随绮旋王一起去那收藏聚灵枝的地方,于是这回进入收藏对圣物的圣地,人数也不多。
知道不能太多人去,原本打算一起去看看究竟的不少长老和曜师位便自觉的留在议事厅里,有等候的意思,一方面也是为了暗中提防灵犀族人,眼下看来是友非敌,但事事还是防个万一为好。
钱长老早就惦记这个聚灵枝,自然是定要去的,除了他还有几位长老和曜师跟随。
在绮旋王的带领下,几人在昏暗的地道里走了片刻,猜想头顶上不知是什么,能让他们看到沙砾闪烁出的光点,知道自己是在地底,可仰望上方,却有种步行在星空下的错觉。
脚步声在暗道里荡出回响,凌洛炎一路走着,感觉那股力量越来越近。
“到了”不等绮旋王停下脚步,他已经站定了身。
绮旋王回过头,叹笑着说道:“果然瞒不过炎主。”在空无一物的走道里,他不知按下哪里的机关,只听一声异响,仿佛是从黑暗中生长出来似的,落下一扇门来。
看来十分古老的门,出现的突兀而诡秘,它乍然出现,所有人都能从那扇门上感觉出一股岁月侵蚀的尘埃的气息,古老而悠远,犹如自天地初生之时就在这里,这扇门后所放的聚灵枝会是什么样?那可是神人所留的东西……
钱长老兴奋又紧张,林楚也有些期待,怀冉知道和炎主还有他们的王相关,脸上的神色便显得很慎重,其他人自然更不必说了。
凌洛炎想抬手说什么,动了动衣襟,才想起他的手正被人握在掌心里,好像自从他的祭司受了些不大不小的惊吓之后,便时常会这样抓紧了他,像是生怕他在这黑暗里消失一样。
侧首去看身边的男人,幽暗的光线里,那双深邃如星的眼正微微阖起,不知是不是被他先前的动作惊动,那只握紧他的手竟然又多了几分力,那抓紧的力道和手心的温度,不期然的会让他想起一切其他的来。
不知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还是猜到他心里所想,凌洛炎只听见开门声响起的同时,耳边一声轻笑,去看他的祭司,却是一派神情自若的模样。
这会倒是取笑起他的胡思乱想了?
分明有人才是造成这些的罪魁祸首,若无其事的跟着前头的绮旋王走进去,凌洛炎的指尖缓缓穿过龙梵的手指。
顺着那缝隙伸进去,就在他满是暗示性又无比挑逗的抽动之时,五指忽然被扣住了,耳边落下一句轻语,“洛炎真的确定,要在此地诱我?”
已经都这么做了,他还有什么好问的?凌洛炎一挑眉,有些挑衅的看他,龙梵总不能真的在这种地方和他做什么。
白袍祭司微笑,看到这种微笑,凌洛炎霎时警觉,就在这时,眼前忽然一亮,周遭的昏暗全数退下,取而代之的一片说不明颜色的光晕,将他们所有有笼罩。
“这就是聚灵枝?”钱长老被眼前的东西震撼了,其他几人也发出惊叹的赞美声。
正前方,虚空而生的一株灵草似的东西,正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被这株东西吸引,所有人都往前看去,在一番目眩神迷之下,没有人留意到不知何时他们的宗主和祭司已经落到他们身后了。
当然除了一个人,只有林楚时时会关注那抹赤红的身影,关注那一双总是形影不离的身影。
回过头,他也和其他族人一样,再次看着眼前的聚灵枝,注视那绽放华光,如同七彩珊瑚枝一般的东西,脑海中印下的却是他方才所看见的景象,那交错的发,对视的眼,贴近的唇和戏谑的低语,他不想去听清说的是什么,也不敢去听清。
就连那一幕景象,他都知道是自己不该见的,只不过他有留意到一闪而逝的注视,那是祭司的眼神,虽然难以察觉,但祭司龙梵的目光,又有谁能被他注视而无知无觉?
林楚心不在焉的看着那株枝桠似的灵物,终于听到身后响起两人的脚步声,说话声是若无其事的轻快和随意。
这就是聚灵枝?和那欢喜树的感觉倒是有些相似。“红衣殷然,唇边的颜色也更多了些绯红的男人舔着唇,负手走近,几人连忙让开身,让他们的宗主走近去看。
说不明颜色的枝桠虚空的半飘浮在空中,看不出有实体,仿若本来就只是由光点聚集,如一场梦幻,稍加踫触就会破碎,七彩光猜疑地柔和朦胧,将整个空间印照出一片迷蒙,就连空气里的一粒尘埃都化作了美梦的一部分。
他们见过的欢喜树,岂不也是这样的感觉?被凌洛炎一语提醒,赤阎族的几人连连点头。
钱长老最是追根究底,对此分外疑惑,不等他问,绮旋王已经说道:“那欢喜树,便是因这结界裂缝,聚灵枝灵力外泄造成的,当年我见了,着实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结界里的力量竟会对外面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可不止这些,那棵树是聚灵枝的影响,除此之外,结界里还有上古异兽逃出去,吞噬自然之力,造成空间扭曲,把死尸都挪了地方,那棵欢喜树上可掉下过不少尸体来,这些都是你们这里惹出的麻烦。”
凌洛炎说起这些,不无嘲弄,灵犀族是为了看守世间的而存在,到了如今,他们早已失去了作用不说,还是一切麻烦的根源。
听出他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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