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草的成绩并没有很大的滑落,面对弱旅仍然是无可置疑的胜利,但面对一些老牌强队的时候,少了叶和光的影响就大了点,这不是简单的换个人的问题,已经互相熟悉的配合被打乱了,也缺一个有力的前锋。
有了固定出场机会的肖云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好,这才发现平时像个大小姐的叶和光原来不显山不露水的那么厉害,有她在,微草就不用担心冲不破敌人的封锁线,不用王不留行殚精竭虑地制造机会。
大家都分外想念千里光,也想念那个活蹦乱跳的身影。
叶和光已经缺席了近两个月的赛程,刚刚拆了石膏,正在经历艰难的复健旅程。
生不如死。
痛啊,超级痛,骨头仿佛还没长好,但肌肉好像全都变成石头了,习惯了那种被固定的姿势,很难正确地动作。
好在她终于回了战队,没有别的原因,她爸妈没有空盯她,老人家一听她喊痛就不忍心,而微草有队医呢,相当于有个私人医生专门盯着她,非常专业,非常狠心,岂不美哉。
距离她再次上场,还远得很。
“命悬一线……”叶和光.气若游丝地坐在诊室里。
队医慢吞吞地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然后毫不留情地掰弄她的胳膊,叶和光紧咬牙关,右手捶在桌面上,调动意志力。
她渴望回到赛场渴望得快疯了,每次看到微草输了比赛,就有一种极其难耐的焦灼,以前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感受,觉得自己和这个队伍的命运休戚与共。
但是王杰希跟她说:“别着急,先看看比赛,我们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有个神级战法和没有的区别是非常大的,微草度过了一段战略收缩期,完成了打法的调整,比从前那种高精度、多变幻的阵势要踏实多了。其实就算叶和光不缺席,也是会有这个动向的,在她受伤之前队伍已经遭遇到了挑战,只是她骤退,使得队伍不得不仓促转身,调整的过程磕磕绊绊,成绩不怎么好看。但有识之士谁也不会小瞧微草,仍然很强,只要有王杰希在。
一直到四月里,叶和光才重回赛。
第一战,打擂台第一顺位,既无忧虑,又可以最大限度地锻炼找回手感,团队赛没上,总体来说表现正常。
第二战,不仅上了团队赛,悍勇如昔,而且擂台上一路打穿到了人家的守擂大将,还挂掉了人家半血,太狠了,惊掉了很多人的下巴。
第三战,快速地恢复竞技水平,像是从未缺席,微草又有了她无坚不摧的前锋,攻城陷阵,战矛所指即是千军万马也破开。
业内外对微草这姑娘一片赞誉,发布会上王队长却轻描淡写地表述为“还需努力”,而正主坐在一边似乎在走神,右手揉着后腰,被记者问到才醒神,露出一个谦虚的笑。
大家恍然发现,时隔快三月,叶和光复出,性格好像内敛了很多。
哎呀,女大十八变嘛。
她确实变得文静了一点点,训练太苦了,折磨得人没力气跳。但是这次她不想撒娇,不想逃避,那种空旷虚无的日子受得太久了,尝够了无能为力又撕心裂肺地渴慕的痛楚,也不是说以前不知道努力,而是现在,努力变得更有坚实的意义。
从回战队开始她的训练强度就高得吓人,虽然有按着医生设计的循序渐进,但整体压力加了一大截。王杰希给了她战队训练室的钥匙,没料到她真的能早上第一个到晚上最后一个走,大半个月过去,微草的每个人都对她露出敬畏的神色,包括方士谦也嘀咕:“拼命三娘啊。”
四月下旬的一个周日晚上,王杰希去训练室,把她提溜起来,说:“适可而止。”
叶和光抱住键盘,说:“我想抱着它过。”
“你不知道什么叫矫枉过正吗,”王杰希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常规赛末尾,各家都开始打轮换了,季后赛累着呢。”
“但是我好强壮。”她举起手臂,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
四月是北京短暂的春天,她队服T恤外面套了件线衫,撸开线衫露出胳膊,皮肤是沁着凉气儿一样的白皙,欺霜赛雪,大概是好久没见天日了,肘部有点小疹子还没痊愈,看上去很是坏风景。
王杰希托住她的臂弯,“还疼吗?”
叶和光摇头,缩了回去。
“用劲儿会疼,”她又说,“所以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啊,放桌上用手没关系。”
王杰希心说你刚讲的强壮呢,胡话。
“难道你的手不累?”他直接关了电脑,“回去休息,以后按正常训练计划进行。”
“哦。”叶和光站起来,揉了揉后腰。
王杰希微微一挑眉,“腰怎么了?”
“小孩子没有腰。”她顺口说。
“……”
叶和光嘻嘻一笑,说:“坐太久了吧,腰椎间盘突出。”
“胡说八道,那疼得你受不了,”王杰希看了她一眼,“久坐对肩颈跟腰都不好,别胡来。”
电竞选手的职业病不少,现在这个行业规范很多了,职业选手们的生活习惯都有经过科学的策划,包括作息、膳食等等,但不意味着风险就是不存在的,总有些人很不听劝。微草因为有一位老大哥一样的队长,这方面是管得比较严的,会查寝,不许熬夜,也会提醒日常锻炼,走进训练室,连坐姿都会受到监督。
习惯了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想延长职业寿命,是要多方面精心呵护的。据说嘉世队长除了保持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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