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法去补救了,这些年这么多事,补也补不上了,对不起,以后不用再管我了,我会很好的,无论我在哪里,我有自己证明自己意义的方法。”
    沈一清说着什么,风太大他听不清。
    “换一个手机号吧,我真的不想你再因为我被那种无赖骚扰了,号码也不要告诉我了,”蒋丞说,“还有,就这一次,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真的可以过得很好。”
    卧室门打开的时候,顾飞正准备点烟,他已经在卧室门和窗户之间以光的速度来回瞬移了能有七八次了。
    每次都以为蒋丞要出来了,就赶紧回到窗户边一脸淡定地假装要点烟,一看没动静,又过去听听,然后再回到窗户边假装点烟。
    不过这次他是真的想点烟,蒋丞也总算是出来了。
    还拎着那个装着鸡翅的保温壶。
    “打完电话了?”顾飞把烟和打火机放到旁边桌上。
    “嗯,”蒋丞点点头,“刚忘了盖盖子,好像有点儿凉了,热一下吧?”
    “给我,”顾飞拿过保温壶,“倒锅里就能热了。”
    蒋丞跟在他身后一块儿进了厨房,靠在墙边看着他忙活。
    他拿了个小锅到水池那儿洗了,然后把鸡翅倒了进去,放在灶上热着,蒋丞就那么靠着墙一言不发。
    他也没问,沈一清之所以会打这个电话,原因很清楚,是因为李辉打了电话过去,这种谈话没有谁会有好心情。
    “从今天开始。”蒋丞突然开口,声音很平静。
    “啊。”顾飞转过头。
    蒋丞整个人的状态都非常严肃,看表情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我每天要晚一小时睡觉。”蒋丞说。
    “啊?”顾飞没反应过来,“晚睡一小时干什么?”
    “复习啊。”蒋丞说。
    “……哦!”顾飞怎么也没想到蒋丞要说的会是这么一个重大决定,顿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哦!”
    “你也晚点儿睡,帮我抽背,抽到1点就行。”蒋丞说。
    “好的。”顾飞点头。
    “辛苦了,”蒋丞拍拍他的肩,“小顾。”
    顾飞迅速伸手在他脑门儿上摸了摸,没有发烧。
    “怎么了小顾?”蒋丞问。
    “……没什么小蒋,”顾飞说,“鸡翅马上热好,你一会儿再喝瓶牛奶吧?”
    “好。”蒋丞点点头,转身回了卧室。
    接着顾飞就听到了卧室里蒋丞特别痛快的笑声。
    他犹豫了一下,把火关了,也进了卧室。
    蒋丞正躺在床上笑得停不下来。
    “你没事儿吧小蒋?”顾飞一条腿跪到床上,摸了摸他的脸。
    “没事儿,不知道怎么了,”蒋丞边笑边看着他,“我就突然想笑,刚打电话的时候都没忍住,就特别想笑。”
    “想笑就笑吧,”顾飞捏捏他下巴,“笑完了好复习。”
    “嗯。”蒋丞点点头。
    又笑了能有一分钟,蒋丞突然止住了笑,皱着眉坐了起来,没等顾飞说话,他又跳下了床,鞋都没穿地跑了出去。
    “怎么了?”顾飞喊了一声。
    “吐!”蒋丞跑进了厕所。
    顾飞跟进厕所的时候,蒋丞已经弯腰撑着墙,对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了。
    他赶紧回卧室去把蒋丞的杯子拿了过来,拧好了毛巾在旁边等着。
    “我操,”蒋丞吐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我他妈这什么反应啊。”
    “不知道,”顾飞听他说话感觉还算可以,把毛巾递了过去,“要搁电视里,你这情况应该是胸口一闷,眼前一黑,接着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但是你现在营养不良,只能吐点儿刚吃的。”
    “你大爷,”蒋丞对着马桶又乐了,然后拉长声音叹了口气,“哎——”
    “丞哥,”顾飞看着他,“我有点儿担心。”
    “有点儿?”蒋丞按了一下马桶冲水,转过头看着他。
    “我非常担心。”顾飞马上改口。
    “我真没事儿,”蒋丞趴到洗脸池上,拧开水龙头,用水往脸上扑着,“我就是生气,我真是气着了,但是没憋着,我后来自行打通了七经八脉。”
    “李辉是不是打电话过去说你拿李保国钱了?”顾飞问。
    “嗯,因为我拿了李保国的救命钱,李保国跳楼自杀了,”蒋丞边漱口边说,“顾飞,你知道李辉家住哪儿吗?”
    “要去找他?”顾飞愣了愣。
    “嗯,找他,”蒋丞说,“我要把所有的障碍都清掉。”
    “什么障碍?”顾飞问。
    “影响我复习心情的障碍。”蒋丞看了他一眼。
    “……哦!”顾飞再一次无言以对,用力点了点头。
    顾飞总觉得蒋丞表现得很平静,但情绪还是有点不稳定。
    哪怕他以惊人的记忆力在抽背中百发百中回答全部正确,他还是不太正常,比如半夜一点半,要让顾飞带着他去李辉家认门。
    “你不说离得不远吗?都在你们钢厂的地盘上。”蒋丞说。
    “嗯,”顾飞应了一声,从柜子里拿了件蒋丞的外套递给他,“穿上,这会儿凉了。”
    “你也拿一件穿上。”蒋丞说。
    “好。”顾飞又拿了一件出来,俩人穿上外套出了门。
    这会儿晚上的风已经能穿透两件衣服吹到人身上了,一出门,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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