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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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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鱼睽神木06(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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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太多,即便知道也不会说。难道你想让我刑讯逼供吗?唐辛那种人,居无定所,身份更换的比咱们吃饭还频繁,人际关系多为金钱交易的雇佣关系。他今天还在这个星球上,明天兴许就跑到隔壁星球了,这种人你就是有心想查也查不到。”

    查理皱了皱眉:“那你说,贺老板在等的人,会是唐辛吗?”

    杜乐丁笑了:“那我哪知道,万一唐辛是替别人传信呢。”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酒吧门口,杜乐丁在门口往里探头探脑的巡视了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角落里独坐一隅的奈特身上。

    她进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却依然是一个人,看她那叼着烟发呆的样子,也实在不像是在等人。

    杜乐丁又站了一会儿,见奈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烈酒,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

    “小姐姐,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杜乐丁拉开椅子在奈特对面坐下。

    奈特扶着脑袋抬起头,漫不经心道:“根据我的经验,受了伤喝点酒就好了。”

    查理坐在杜乐丁腿上,两爪扒着桌子边沿,不无担忧道:“你的经验听起来不怎么靠谱。”

    奈特无所谓的笑笑,冲杜乐丁挑眉道:“找我有事?”

    杜乐丁拨开查理晃来晃去的尾巴,把他提起来丢到奈特那边的沙发上:“我刚才看你进了酒吧,很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奈特跟杜乐丁不一样,凡事不喜欢绕弯子,单刀直入才是她的本色。她端着酒杯,食指朝杜乐丁一指:“你这人挺矛盾的,一方面——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你在怀疑我,另一方面——大概是因为苏腾的缘故,你又真挺担心我。我该谢谢你的关心吗?”

    苏腾苏腾苏腾,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扯上苏腾?杜乐丁一听这个名字,就条件反射的心跳加速,这种奇怪的反应令他深觉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他稳住心神,刻意清了清嗓子:“这话说的,咱们也算同生共死过,我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

    这话一半真情,一半假意。奈特何等犀利,怎么会听不出来。杜乐丁对她心存戒备,她又何尝不是小心提防,这二人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墙,表面上无比通透,实则什么都触不到。

    杜乐丁心里惦记着山中村落那一幕,耿耿于怀的想从她身上找出点草蛇灰线,奈何跟她沟通不良,练就一身的虚与委蛇全然无效。二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语,好像两个喝闷酒的中年失业人士,一切愁绪尽在不言中,酒吧小小的角落里呈现出与周遭欢声笑语格格不入的沉默。

    又是几杯酒下肚后,奈特倒是稍微松弛了些许,难能可贵的主动说:“你还在怀疑我半夜里拿着通讯设备,独自跑到树林里的举动吧。”

    杜乐丁满不在乎道:“有些人天生就是独行侠。”

    这件事跟山中村落一比,根本不算什么,况且他也听到了通讯设备里可疑的求救信号。面对同一件事,每个人做出的选择都不同,有的人会选择跟身边的人商量,有的人会选择独自处理,这都是人生多年的经历所形成的经验和习惯使然,奈特会那么做也并非毫无道理。

    奈特眯起眼睛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听她这么一问,杜乐丁收起了一脸的懒散:“说实话,不是。”

    杜乐丁对人性的信任度不高,之前的想法只是对于普通人行为的推测。奈特是普通人吗?杜乐丁可从没这么认为过。

    奈特像是早有预料般轻蔑的笑了,她点起一支烟,靠在沙发背上,声音沉缓冷淡的说:“我过去曾在泰拉达尔当过兵。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查理刚跟侍应生要了一杯果汁,听到这里松开吸管道:“我知道,关于泰拉达尔最多的形容就是一个字——乱。”

    泰拉达尔是德曼帝国的邻国,从上个世纪开始,就陷入了无止境的领土纷争和内战之中。在这个混乱、贫穷、肮脏的国度里,每隔几天就有耸人听闻的大屠杀事件发生。

    贫民窟的街道上,随处可见简陋粗糙的大型无人驾驶机甲,仿佛油田上进行抽油作业的“磕头机”一样,三三两两的排在一起。它们都是战争中报废的零件,被反叛军收集修理用作运送炸弹的工具。

    驻军的任务就是追捕这些反叛分子,因此也时常遭到袭击,两方交火的时候,会炸毁成片的民宅和街区。住在那里的人无处可去,在长年累月的突袭中,早就对此感到麻木,简易搭建的临时居所被毁掉,就再重新建起来,然后一脸木然的将街上散落的尸体碎块快速清理掉。

    “所谓的驻军,并非正规军,只是政府雇来的雇佣兵,没有为了维护和平这种崇高的使命,只是为了钱而已。”奈特顿了顿继续道,“当地居民和那些反叛军叫我们‘恐狼’,把我们视作掠夺者,对我们恨之入骨。与此同时,我们也憎恨厌恶他们。这种情绪结合当时的环境,让身处其中的每个人都非常疯狂嗜血。”

    杜乐丁眉梢动了动,心说果不其然,奈特曾经当过兵,而且还是雇佣兵,那一身戾气藏都藏不住。

    奈特眼神发直,头顶暧昧暗淡的光线落在她眼中,折射出一片硝烟弥漫的回忆:“我所在的小队,包括我在内有十一个人。我们这种人,不过是为了利益卖命而临时组成的一支队伍,彼此之间根本谈不上忠诚。但在那种不知道第二天自己是否还能活着的鬼地方,苦中作乐的日子里慢慢也生出了些感情。”

    是人就无法避免产生感情,这种看似多余的东西成为人与人之间的纽带,成为彼此互相依赖的精神支柱,成为残酷环境里的最后一丝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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