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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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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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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各有命,天南地北。我对文殊奴本还有几句叮嘱,现在全都省下了。

    返程时不用操心谁跟不上,我不到中午就已回城,进得屋里,见昨天万闻争来时的茶杯还在桌上没收,不由有点恍然如梦。

    事到如今,我也懒得再叫篆儿回来,自己到折首旅找了两个勤务兵,这才知道一大清早沈识微就开拔走了,直奔旧都琼京。

    他来见我时,我不敢和他在一个屋檐下,但知道他和我不在同一围城墙里了,我又心慌。好在只慌了一天,组织终究不养闲人,命我领折首旅并另外一千五百人同奔琼京。

    天气开始热起来了。

    烈鬃江虽在左近,但一江水汽救急不救穷,解不得溽暑。大军过处,踏起的烟尘也是热的,扑到脸上,人和马都一起打喷嚏。

    向曲和黄二师兄被拨来和我同做中军,俩人都不太高兴。

    黄二不高兴是因为沈霄悬派的是薛鲲与沈识微一路,算上登城,他已经错过了两次首功;向曲则是因为上回和我在城南闹得不痛快,出发没多久,就派人来请战前锋,跑去了前面。

    我也不高兴,但一昼夜过去,倒没才和文殊奴分手时那么火冒三丈了。

    不过是再多划一个人进了“他们”里。从来都是他们聪明我傻,我对这个设定还有什么误会不成?

    夏日行军当真苦不堪言,汗水滚过热锅般的盔甲表面,“刺溜”一声就干了,只留下一道青烟。好容易遇见一条小河,我见不停有兵卒中暑,便吩咐饮马休息。

    我刚找个树荫坐下,解了上身盔甲,折了枝树枝使劲扇风。忽听营中喧哗,几个校尉半架半拖来一个人。

    来人满脸黄土和血,一路拉着警笛般大喊:“接敌!接敌!”

    我霍然站起:“敌从何来?”

    我们现在走的这条大路在鹦鹉峡和归云城之间,也属望海道的一部分。鹦鹉峡一直囤着防备真皋援军的水陆重兵,且沈识微在我前面一天的路程,有什么敌人能越过他们让我碰上?

    那报信的小卒早喊破了嗓子,嘶声道:“前锋遇敌了!向将军中伏了!”

    等我带着援军向前追赶时,我才发现向将军不但中伏了,还他妈的中邪了。

    按道理,他既遇袭,就算不且战且退也该原地等援,但向彪子却像刹车坏了一般,竟然反而还在往前冲。

    前行的路上满是尸体和残敌。

    向曲的队伍就如一头在荆棘丛里狂奔的野兽,血肉被一片片地撕掉。

    而越往前走,这荆棘帐就越厚越重,连我也举步维艰起来。

    哪来的这么多真皋人?兵马整肃,绝不是游击队,舍生忘死,如肇先生梦中的猛士。

    最奇怪的是,他们一身缟素。

    真皋人志哀也穿白,按汉人的说法,眼前这些敌人个个都是披麻戴孝。我们好容易抓到几个活口,但什么名堂也问不出,俘虏被打得倒在地上,还要趁乱咬身边战士的腿,在盔甲上崩掉自己的牙。

    大路执拗,只得一条,前方群山倾碾,把原本宽阔的望海道逼得小肚鸡肠起来。我领着马军追赶向曲,把队伍也抻得越来越长,犯尽了行军忌讳。

    但现在停下,向曲怎么办?不停下来,会不会把这两千人都葬送了?

    我越是拼命想做个正确的判断,贼老天却越是要为难我。

    高山终于合围成一个窄谷,向曲留下的痕迹一路冲进了谷里。

    我喉头苦水翻腾。这地形就是正常行军也要加强戒备,以免山壁上有伏。向曲这疯子,见了这样的套居然还往里钻!

    他是钻过去了,还是折在里面了?

    那我钻不钻?

    地气摇曳,目力所能及的地方,倒卧着一匹受伤的军马,一声声喷着响鼻。

    黄二师兄也苦着脸打马靠过来,我叹道:“黄师兄,怎么办?”他似被吓了一跳,忙堆起笑脸:“秦师弟是主将,当然秦师弟说了算!”

    我知道他这时绝不肯担责任,苦笑一声,唤过折首旅的战士,吩咐他们带着虎爪弩和长绳上山崖探路。

    等会儿追上了向曲,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我们跟着折首旅的平安哨,小心翼翼地进谷。向曲这支前锋的痕迹越来越淡,好像一道精疲力尽的血流,终于被沙地吮干了。

    日头也越来越偏,但天气却越来越热,像日头也观战观得热血沸腾。

    忽然头顶的哨声变成了刺耳的两短。与接战哨同响的是山呼海啸的“赤突剌”!真皋话里的“冲锋”!

    如浪如堤,我们终于和一彪真皋军撞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谁能摇撼谁,谁将粉碎谁。

    山谷狭窄,真皋敌将冲在最前,只一瞬就闯进队中。

    好一条巨汉!连他那匹黑马也比寻常的军马高出几掌。他的盔甲被斩裂了,索性袒着左胸,横捆着一束白绢。他挥舞着狼牙棒,黑马奔过的地方掀起一路血浪。

    我大喊道:“都让开!”挺戟迎上。

    当啷一声巨响。

    我用戟拦下了狼牙棒迎头一击,利齿上的挂着的血肉受震,大雨般落在我的脸上。

    交锋一错便过,他一击不中,狼牙棒顺势向我战马的脖子上砸下。连畜生也知道是拼命的时刻了,我的坐骑长咴着撞向他的黑马。趁这片刻的颠簸,我挥戟横扫他赤裸的侧腹。

    那敌将巨大的身体异常灵活地反缩,抓住戟首向后一带,将戟杆挟在腋下,肌肉虬结的手臂大蟒般绕将上来。我知道他要夺我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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