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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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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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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沈识微才重新和我搭腔。

    问的还是:“秦师兄身上还有钱吧?”

    大瀚朝流通宝钞。比起铜钱元宝,纸币在我看来异常亲切,随身总喜欢揣几张。为此我专门找人做了个皮夹子,和过去在地球上用的那个模样差不多,还唏嘘不已地保留了卡位。

    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乱世里别说宝钞,真金白银的好使程度也有限,但如今我们马匹行李尽失,总比没有的强。

    我忙从怀里把皮夹子掏出来。

    这年头没有钞票纸和柯式印刷,外面几张宝钞已经泡得有点不成样,夹心的勉强还能用。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若在淩水我俩暴吵一架、彻底翻脸,那将来我必然要新仇旧恨一起算,终身投入跟沈识微找不痛快的事业里。

    但他最终停下来等我了,多少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清清嗓子,没话找话:“沈师弟问我有钱没有做什么?看着打火的地方了?”

    沈识微道:“喏,那就是打火的地方。”

    说着下巴一抬,指向前面的的森森连岭,茫茫原畴。

    他冷笑道:“秦师兄还敢进市镇?”

    我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我不好意思个屁!他留下来等我,十有八九是冲着我身上的宝钞。

    但最终我还是跟他进了山,找了处背风的地方,又在他的指挥下收集了堆枯枝回来,老老实实蹲着看他拿火刀点火。

    果然没有比火对人类文明进程影响更大的东西。

    那一小团光明跳跃而起,虽说暖不透身,也填不饱腹,但却给人莫大安慰。我觉得生机复苏,哪怕饿得胃抽筋、穿着湿衣服坐在冬夜的户外,但也还算能熬过去。

    虽说如此,我还是睡不着。

    一闭眼,反像拉开了片黑色的大屏幕,无数怪景在上面上演。

    乱蛇壕中。战士刀稍的彩缡坠地,一条就是一个真皋寡妇。

    淩水河畔。我每走一步,都挤碎穿通他人的血肉。火伤不了我,冰凌却刺破了我的胸口。人牲嘶叫,马蹄沉闷。河水反倒是不言不语,河水忙着狼吞虎咽,只来得及打一个寒雾弥漫的嗝儿。

    一把绘彩琵琶缓缓上浮,那是一个红绳缠辫的姑娘浸在冰水中,飞天般反弹着它。

    黑暗的天穹与大地如同一副铁铸的磨盘,我置身磨齿中,稍有妄动便要被碾成一团肉糜血髓,心中压抑得只想放声尖叫。

    我索性一骨碌翻起身来。

    隔着火堆,沈识微却在细细翻检陈昉的黄绫布包。

    他早把黄绫拆散,把那层层包裹的事物冲着火光翻来覆去地看,沈识微这人一向不露声色,此刻脸上却浮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忍了忍,还是按捺不住好奇,赔笑道:“沈师弟,也给我长长眼?”

    沈识微抬眼望望我,也没小气,把那东西抛了过来。我忙伸手接住,借着火光,勉强认了认上面的篆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还真是传国玉玺。

    我也学着沈识微的模样把玉玺颠来倒去地看。见背有螭纽,正面钩划凹陷处满是朱砂旧渍,玉质莹白温润,除此外,以我的见识也瞧不出什么名堂。

    不过既然印文和我那个次元的一样,也不知两边历史重合了多少?

    我试探道:“古有楚人卞和……”

    沈识微眉头一拧:“什么?”

    我忙说:“没啥。”想了想,又道:“沈师弟,你觉着这是真的吗?”

    沈识微说:“我也算玩过些好东西,但这样的美玉还是第一次见。说是无价之宝,一点也不为之过。”一边说,一边对我伸出一只手来。

    我哪敢把无价之宝再丢回去,忙恭恭敬敬地绕到他身边,捧到他手上。

    玉玺重回掌中,沈识微方继续说下去:“——怕是没人能下这么大手笔来造假。这要是假的,真货也不过如此了。”

    他斜觑着手中物,突然嘴角一弯,满是恶意的快乐,手腕一上一下,将这宝贝玩具般轻轻抛向空中。

    不管哪个次元,传国玉玺都是神州赤县的国器,君权天授的信物,若是换了英长风,怕要倒头就拜,沈识微居然当个皮球一样颠着玩。

    我的目光随着玉玺上上下下,只觉他颠儿的是我的小心肝,要是一个失手,摔个八瓣,我们这个故事可算是神展开了。

    好在沈识微颠了两颠,估计觉得没啥意思,也就收了手,笑道:“不论真伪,也总比咱们世子值钱多了。”

    不提起陈昉尤罢,提起我就一阵暴躁。

    今天早些我气急败坏,把火全撒在沈识微身上,多少有点不讲理。若真要追根究底,其实都是陈昉这傻哔闯的祸。

    我把后槽牙咬得咯吱直响:“那是。活东西瞎话连篇,死东西扯不了谎。况且两条腿的人满街都是,这么块好石头……”

    我脑海里猛响起踩刹车的锐叫。

    这么政治不正确的话,不是推心置腹之交,怎可说与人听。

    沈识微先开的话端不假,可焉知他不是钓鱼?

    我把张开的嘴闭上,四盼左右,瞧见根落在外面的干枝,便捡起来,细心地捅进火堆下面。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话说回来,我又能和谁推心置腹?

    秦横听了这大逆不道的发言,说不定要轮圆了大嘴巴子抽我。英长风连他亲妹妹的抱怨都不肯听,和他能谈的大概只有银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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