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周遭众兵将,听那女孩儿此言,带有哭腔,便是瞧了大王一眼,只见大王果真一脸凶相,这等模样难怪要吓到小孩儿。
殷守见女娲装腔作势,又晓得她正是衰期,只得好好伪作才好,便好生哄道:“不怕不怕,这是大王,女娲过来行礼。”
女娲当然不会去行礼,纣王听殷守这般开口,才卸了凶样,故作温和,说:“孩子还小,仿佛怕生,阿守好好带住,不必拘于礼数,吾唤人替你伺候便是。”
女娲闻言,忽的望住纣王天真一笑,说:“大王仿佛是好人。”
纣王闻言笑道:“孤向来这般,来,阿守,吾替你抱抱。”
女娲一听,忽的又是‘哇’的一声大哭,喊道:“只要爹爹抱!”
纣王讨了个没趣,只冷眼扫了眼通天。
通天这般伪装,纣王不识得,便打量了他一番,盯住他,问:“你是阿守大舅子?”
通天当然不鸟这般凡人帝王,他可是一方圣人,哪里要受凡人质问?
殷守见此状况,连忙挡在通天身前,好生与纣王说道:“他乃是吾亡妻之兄,确实是的。”
纣王问:“阿守何时讨了妻子?”
殷守耳尖发红,这等谎言本来不该骗大王的,大王一问,他也不晓得如何作答。
纣王见此,只说:“阿守进帐,与吾说说。”
殷守看了眼通天,那通天也是看住他,女娲却是趴在殷守背上不肯下来,只跟着殷守进帐。
“外头皆是将兵,不好说话,此时只你我二人,阿守该说了罢?”
女娲将凳子一踢,显出十分不满,虽说她七八岁样貌,还是只妖,但好歹是个人样,怎的不是三人?
“这小孩儿是谁?”纣王看住女娲,问:“当年吾可是问过阿守中意哪般人的,这小孩儿这般性情样貌,不像阿守,若是阿守亡妻,这等性情,若是像阿守那亡妻,真是不可配你,阿守也不曾说过你已然娶妻罢?”
女娲瞪了眼纣王,只摸住殷守头发,说:“吾这等性情怎的了?方才大王还装模作样一脸和善,这会便是如此说吾,真是瞧不起吾!爹爹!这坏大王瞧不上吾父女两个,咱们不必在此自讨没趣了!”
纣王听女娲这话,也是惊了一下,女娲此时七八岁模样,一脸稚嫩,说话还奶声奶气的,不想却说出了这番话,这话,怎么看也不想个小孩儿说出的呀!
于是纣王忙与殷守说:“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二人来得蹊跷,方才那人,你说是你大舅子,吾看着不像好人,世道人心繁杂,哪里晓得他甚目的,阿守莫被骗了!”
女娲再一旁嘤嘤道:“吾那大舅,从来不务正业,当听吾母亲说,当年大舅常常过来讨钱财吃食,还是靠着吾爹爹,可怜我爹爹,家大业大,便是被他败了一大半!”
纣王闻言又是一惊,他再认真打量这女孩儿,越看越是觉得这小孩有妖,不像甚正经孩子,这小孩肯定比他那甚大舅名堂更多!
只见殷守瞥了眼女娲,只如实说:“大王说得不错,她的确不是吾小孩!”
女娲闻言大喊:“爹爹!你不要我了吗!”
殷守只在她额头一轻点,说:“莫要嬉笑了!”
女娲瘪瘪嘴,纣王忙问:“那他二人?”
殷守看住纣王,说:“大王,他二人乃是吾旧友,如今有难,来吾这边寻求庇护,如此不过是伪作关系罢了,他等有些道法,很是深厚,也可助吾等,大王可准?”
纣王沉默片刻,见那女娲依旧趴在殷守背上,如那黏糖般仿佛扯不下来,只说:“阿守要警惕防人才好。”
殷守笑道:“大王不必担心,他等,必然是可靠的。”
纣王无话可说,虽说觉得此二人有异,但殷守再三保证,也不能将人赶出去,且这女孩儿,一会娇弱哭泣,一会伶牙俐齿,又是与殷守亲密至极,想来不是甚女儿了,也该是至亲小辈罢?
殷守出帐,那女娲仿佛在殷守背上待上瘾了,只一边将殷守长发编成辫子,一边哈哈嬉笑。
大约女娲为妖,与那喜媚一般,皆是手脚不能停下,想必那喜媚也是得了女娲真传,那孔宣整天顶着满头细辫,乃是圣人传下,也是不冤。
女娲在殷守耳边笑道:“这帝辛真是有趣啊,道兄,你说是不?”
殷守说:“娘娘眼中,吾等皆是有趣的。”
女娲说:“道兄此话仿佛有怨?”
殷守说:“不敢。”
女娲噗嗤一笑,说:“道兄定然是在恼吾招了三妖去迷他?”
殷守不语,只听女娲笑道:“那轩辕坟三妖,样貌手段也是上等,这不那帝辛还是这般吗,道兄你说是不?”
“那般顺天命之人,皆是怪吾没开好那劫场,想着吾怎的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定然是与谁谁有甚勾结。”女娲用那下巴抵在殷守肩上,挑眼去瞧他面容,只说:“若是当初,吾晓得道兄在此,又是样样懵懂,那便是好!”
殷守问:“怎的说来?”
女娲哈哈大笑,说:“那吾便不招那三妖,只是哄着你,也不赐甚法宝,直教你去迷惑那帝辛,败他成汤江山!道兄说,他成汤江山败不败?”
殷守恼道:“娘娘莫要调笑!大王也不曾有甚过错,怎的要受此劫?你等顺那天命,便是要刻意败他?”
女娲收敛笑意,说:“吾乃人类之母,帝辛作那等淫诗,乃是亵渎大罪,他无过错?”
殷守将她放下,只蹲下与她平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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