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礼青见那女孩儿敞开喉咙大喊, 如孩童般不知天高地厚,下意识斥道:“莫要乱喊!此乃军营,该是肃整!”
魔礼青话刚说完,便是一惊,才是反应:“你说是……喜媚?!”
他慌忙退后一步, 瞪大眼睛看住喜媚, 不可思议道:“您便是朝歌那位喜媚娘娘?”
“哼。”喜媚斜眼瞧他, 说:“甚娘娘不娘娘的, 要喊吾仙子!”
魔礼青面容古怪,又是瞄了眼喜媚,见她的确是长得娇美,但她这模样, 仿佛只有十二三岁, 喊起人来又脆生生的, 听着年纪又是更小,也不晓得大王是甚眼光,居然是好这口?
且有传言, 喜媚娘娘貌若天仙,一派不食人间烟火模样,大王宠爱至极, 从来是带住身边,怎的会如此随意将她放来此地,还是坐在一道人肩头玩弄人家头发?
且这样貌哪里是个不食人间烟火天仙?这女孩儿真是喜媚?
喜媚见魔礼青上下将她打量,表情还是多变, 当下心中不悦,大喊他一声:“瞧够了没有!”
喜媚喊得一咋,魔礼青忽的惊了一跳,只称:“娘娘!”
喜媚翻了个白眼,只说:“都说了喊吾仙子!”
魔礼青嗅了嗅,只觉着她不像个修仙道的,反倒像个妖精,哪里像个仙子?
他眼眸稍偏,忽的见那笑呵呵的道人,眯一双眼将他瞧住,棕灰瞳孔在日头底下显出浅色,他蓦然一惊,并无感觉到此人身上任何威压,却是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那道人肩上带着喜媚,往前走了两步,便是见着贤王往帅帐里走了出来!
“阿守哥哥!”喜媚往那道人肩上一点,便是朝殷守扑去!
殷守见喜媚往空中扑来,双手张开,若是躲开,她必定要摔个跟头,就算摔不着她,她也得在地上翻滚两圈,哄唤趴地不起。
殷守只得一把将她接住。
“嘻嘻!”喜媚见殷守将她接住,顿时欢喜不已,只说:“好哥哥,本仙子来与你助阵了!”
殷守将她放开,又看了看孔宣,问:“你们怎的来了?”末了又说:“先进屋说话。”
魔礼青见着那喜媚又跟贤王亲热至极,连忙掩面,只走在最后,生怕别人看出他晓得了甚密事,又是为殷守遮遮掩掩,屏退了手下。
几人回了军帐,成冰也刚好理那战后进账,只听殷守招来众将,与其介绍。
“此乃喜媚,道法了得,使双剑。”
喜媚笑呵呵开口:“本仙子有礼了!”
众人一听喜媚,皆是诧异,成冰也盯着喜媚,那日南山狩猎,他不曾得君王赐宴,只见洪锦怒气冲冲进来,说喜媚与贤王九分相似,今日一看,两人确实形容亲昵,仿佛兄妹,却是一丝也不曾相似啊!
一边那道人见众人如此反应,只揪住喜媚辫子,乐道:“自然不是大王那位喜媚娘娘,这喜媚儿乃是吾童女!”
喜媚龇牙朝他一凶,一边魔礼青见那道人打扮怪异,又气度不凡,便问:“敢问道兄仙号?”
那道人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生得极丑,一脸嫌弃,不与他说话。
魔礼青有些气闷,只听殷守咳了一声,说:“这位乃是孔宣。”
魔礼青听言大惊失色,哪里还顾得上气闷?他连忙退后两步,睁大双目将他看住,惊里许久才说出话来,只恭敬问礼:“老师!”
众人见魔礼青如此态度,便是知道此人来头不小,一时间皆是将孔宣看住。
魔礼青只觉着孔宣在此,压力极大,这位大能也不晓得活了多少年,只存在传说中一般,不曾想居然是入世来助阵!
真是何等有幸!
他又偏头见那贤王殷守,思起今日他一人战十二金仙之二,又是与孔宣交好,更是觉着此人来头也是颇大!
大能向来与大能交好,如此一来,贤王战力这般了得,也是合理。
魔礼青虽是拘谨,但见孔宣居然来此助阵,也是大喜,只与殷守说:“既然孔宣老师在此,便是阐教十二金仙皆上,吾等也是有胜算的。”
孔宣又瞧他一眼,又是自顾自的寻了张凳子坐下,往喜媚那儿招手,说:“喜媚儿再来与吾扎辫子。”
众人皆是见他满头青丝披散,半边脑袋扎上了细小的鞭子,还镶嵌这青蓝羽毛,半边脑袋依旧是青丝凌乱。
喜媚听他一喊,也是想玩,便是与他去扎。
只见孔宣懒懒坐着,瞧了殷守一眼,问:“你可是伤好了?”
殷守皱眉问他:“你怎晓得?”
孔宣笑道:“道兄以为你死了,差点杀了那玄都。”
殷守一怔,恍然大悟:“听闻玄都逃回八景宫,竟是拜道兄所赐!”殷守拱手谢道:“多谢道兄为殷守出气。”
孔宣又瞧他,说:“通天教主果真是圣人,你居然还能痊愈,吾观你来路奇特,不曾想他也是能救。”
殷守说:“教主慈悲。”
孔宣又说:“道兄此次来,却不是为你助阵的,只因喜媚儿偏是要来,便是扯上了吾。”
殷守抬眼看他,只说:“是殷守连累道兄了。”
喜媚在一旁将孔宣头发重重一扎,嘤嘤道:“孔宣哥哥胆小怕事,唯有喜媚儿想着你!”
殷守眉眼微垂,面容稍稍温和,显出一丝温柔之色,只笑道:“好喜媚,孔宣道兄已然是仁义至极,他还能在此坐镇,即便不出手,也是能震慑敌方。”
喜媚歪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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