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官迟疑着不敢动作, 面上冷汗直冒。
那可是阿诺德上将, 整个星际的最强神话、不灭战神啊, 让他去用刑, 天哪, 就算再借给他一个胆子他都不敢。
尤其是阿诺德上将那猎豹一般的眼神,仿佛在暗暗记下他们所有人的模样和名字,等来日一一报复回来,而他们之于阿诺德,也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
也的确如此, 阿诺德上将的名字整个星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犹记得13年前的暴政帝国纪年的终结,便是因为阿诺德上将的存在。
整个星际人民在这个战无不胜的战神带领之下,永安部落迅速崛起, 挨个击破帝国的防线, 从而迎来了星际划时代的大解放。
那是一场异常艰难的战争, 因为帝国之于星际来说, 犹如一个巨大的怪兽,它安静不动时便无人敢招惹, 一旦睁开眼睛, 行走、游行在各个星座,则更是骇人。
然而就在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之时, 阿诺德射瞎了那只凶猛巨兽的眼睛——那双宛如冷血生物拥有的诡异竖瞳。
随后,一呼百应。
巨兽首先是没了眼睛,然后是四肢, 随后是头颅。巨兽倒下了,星际欢呼。然后新的巨兽又站起来了。
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不败战神阿诺德带给人光明和希望,亦带给星际黑暗和绝望。
便是这么一个荣耀加身的人,自然有资本鄙夷他们,将他们看做是小丑。因为就连兰登上将之于对方,也不过是一个靠偷袭取得胜利的不耻后生。
没人能在阿诺德上将面前炫耀军功,这句话就等于,没有将士能在阿诺德面前不恭敬行礼。
“愣着做什么?”兰登上将解开自己的袖扣,不理会副官心中的杂念和惊骇,他声音平淡沉稳,仿佛在说着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对面坐在审讯椅上的阿诺德将军,仿佛也不过是个普通刑犯。
兰登的袖扣解开之后,挽了两道,将衬衫向上折起,露出劲瘦的小臂。
手臂的线条很美,兰登上将身上的每一处都很美,这一点整个星际都知道。
兰登曲起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扣了两下,声音很轻,节奏也不快。
即便是在整个静寂无声的审讯室中,也算不上突兀。
却带着点点警告。
副官见自家上将脸上无半分惧意,又听见两声警告意味的敲击,这才稳了稳心神,立正敬礼,坚定道:“是!”
他对身后的下手示意,下手见状,立即端着黑色托盘与他一起来到阿诺德上将面前。
副官戴上两只橡胶手套,向后微微侧身,从手下托着的黑色托盘中拿起一个金属环,然后将那只并不算宽裕的金属环,扣在审讯椅上人的脖颈中。
这是什么在场人全部心知肚明,都是长年浸淫战场和审讯室的人,自然知道这东西的作用是什么。
果然,一声轻微的“喀吧”声后,被绑在审讯椅上的上将便脸色通红地抿紧了双唇。
这时副官再次转身,恭敬地向兰登上将进行请示,一般每当俘虏身上添置一个惩罚器械,审讯官都会再次进行审问。
审讯室的光打的很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衬的封闭房间宛如白昼。
带着银白色军帽的兰登上将挺直脊梁坐在原处,他将关于阿诺德的资料倒扣在桌面上,然后面无表情地冷声道:“继续。”
他直直望进阿诺德上将的眸子内,与对方冰冷、不屑的视线在半空相交,年轻上将丝毫没有退让和躲闪,他轻启薄唇,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继续:“直到我喊停。”
一个小时后。
被折磨的已经没有一处完好肌肤的不灭战神咬紧牙关,静坐在审讯椅上,这是个坚韧的男人,从受讯开始直到现在,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半点。
即便是已经被金属环勒的喘不过气来,涨红了面容,却仍不肯张开口呼吸,丢失哪怕一丝一毫的尊严,他用最最标准的军中坐姿接受了这场刑法。
这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甚至佩服,在心底对这位星际的不灭神话,陡然升起一股崇敬敬意。
兰登面容依旧冷酷,他那双半分波澜也没有的眸子,直直望着审讯椅上的人,从开始用刑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
这也就意味着副官必须继续。
因为他们的年轻上将没有喊停。
副官将细密的仪器穿进阿诺德腹部,一点一点在里面慢慢地行走,要的便是慢,要的便是磨。
这无异于是一场时间上的沉重折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压,无人能在这种程度下坚持紧闭牙关,绝没人能超过五分钟。
星际所有的士兵都知道这种刑罚。
这是种让人只要提起就会神色大变的东西,它犹如恶魔的灰色细长指甲,扼住每个人的喉咙。
没人愿意被俘,更无人愿意见识这项刑罚。
五分钟后,阿诺德冷汗直冒,水珠从额头一颗一颗地顺着面容滚到了下颚,然后微不可闻地砸在了正在人体内的仪器上,声音有点闷,但又泛着一丝丝的清脆。
细密仪器不知道碰触到了哪里,坐在审讯椅上的上将轻轻颤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他的标准军姿几乎保持不住,在全身上下的血迹中,摇摇欲坠。
正在用刑的副官立马停下,转头看向兰登上将进行请示。
兰登上将冷冷看着他,不言语,似无声的质问。眼中还带着一丝疑惑。
一种近似于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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