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的样子都见过了,自然不会被后天培养的太尉威严所慑服。
    王为喜突然说:“陈仙人或许是自己离开的。”
    容韵面色微沉。
    王为喜说:“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殿下登基为皇,结束乱世纷争,可是,殿下所表现的,却像个还未断奶的傀儡。”
    容韵说:“即便是激将法,你也说得过了。”
    王为喜说:“我不管你到底是谁。黑甲兵走到今时今日,已经不是一人之功。任何人想要任性,都要对得住那些将头颅、热血抛洒在异乡征途的战士们!”
    容韵负手站在窗边,出了会儿神,到王为喜几乎耐心告罄时,才松口道:“将掌柜夫人叫进来。”
    王为喜早知掌柜夫人是江南容家的人,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话,暗暗舒了口气。
    容韵又说:“还有,告诉你女儿,我要见梅若雪。”
    从容韵摇身一变,成为燕朝皇子的那一刻起,整个江南都做好了从龙的准备。容韵的书信一到,两边就正式开展合作。福建、江西、还有曾为西南王辖制的广西,都先后归附。
    黑甲兵气势如虹,四分五裂的陈朝版图终于一块快地重新拼装起来。
    燕朝上下正欢欣鼓舞地准备迎接第二位君主,这位“君主”却想撂担子不干了。
    容韵冷冷地看着笑得十分欠揍的梅若雪:“不交出陈致,休想我统一天下。”
    梅若雪一脸无所谓:“你爱统不统,与我何干。”
    “你只管带话。”
    “我又不是你养的信鸽。”
    容韵对站在一边的王初照说:“送一袋谷子给你师父,让他好好飞。”说罢,扭头就走,压根不理后面的人怎么想。
    梅若雪虽然不满意容韵的态度,但是吃人嘴软……他能从昏迷中醒来,多亏王初照找了一位仙友帮忙。到底是欠下了人情,他嘴上说不要,身体乖乖地将话传了过去。
    没多久,黄天衙谈判的代表便到了。
    容韵坐在议事殿的龙椅上批改奏章。虽然还没有举办正式的登基大典,但是,班子已经建立起来,且人人都按部就班地按照朝廷的规矩办事。
    他嘴里说得狠,可是该干的事一件都没有落,生怕哪一天陈致回来发现他偷懒而生气。
    谈判代表来得突然。
    殿内突然多了一个人,他敏锐地抬头。
    仙童行礼道:“殿下有礼。”
    容韵放下笔,上下打量他。
    仙童说:“殿下好像知道了陈致的身份?”容韵让梅若雪传话时,提到的人名是陈致,不是陈应恪,也不是陈悲离。
    容韵懒得与他废话:“他在何处?”
    仙童十分踌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实话实说。其实,今天这差事本不该由他来做。
    当初北河神君信誓旦旦地要找黄天衙其他休假的神仙回来顶班,谁知道一圈找下来,不是碰钉子,就是吃闭门羹。后来将那些神仙逼急了,当下有个神仙就砸断了自己的腿,说要修个长假。有更极端的,直接威胁说,再逼他就魂飞魄散,不活了。好不容易谭倏回来,北河神君还来不及高兴,发现对方是真重伤未愈,就比陈致多了半口气。
    实在没办法,只好将他又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