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拿着一张新卡走进办公室,凌到屈指点点办公室桌面:“所有的卡,放这儿。”
小陈退出去后,凌到给邢可打电话。
新号码显现的情况下,邢可接通了,“你好,哪位?”
凌到直接说:“工作事务,见面谈。”
邢可愣了下,反应过来是凌到的声音,回答:“没必要。”挂断了电话。
凌到再拨过去,先发制人,“想我签解聘书,见面谈才行。”
“随你签不签,你的存在,对我方无足轻重。”
凌到扬起声音,“信不信我今天打几个电话,就让你那破学校停摆?”
邢可冷淡接着,“好啊,那些没学校读书的帮扶子弟,我给你一车拖到零道去。”
谁怕谁呢,他敢做初一,她就奉陪做十五。
“你真的敢?”
“敢什么?”
“撇开我去弄那什么子弟学校?”
“难道还要给你摆桌酒?”
凌到手上掌握的是政府的资源,邢可想跟他撕破脸,意味着她不需要他,或者是对他深恶痛绝。
这两个推断,凌到一个也不愿意认领。
“翅膀硬了,攀上高枝了?”凌到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嘶嘶的往上涨,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口气,“迫不及待的要撇开我?”
邢可笑了,“说得好像我攀着你时,捞到了什么天大的好处。”
他给了她一个凌到女友的头衔,还捐了五百万善款,这不,都让她吐血伤骨在还。
“政府批放手续,没我,你能这么快拿到手?”
邢可淡淡嘲讽,“你是帮我爸拿过手续,这个人情,我跟我爸早就还了。后面学校建不起来,手续等于一张废纸,我们也没跟你提过这事儿,更不说再把人情讨回来——现在凌总来翻老黄历,寒碜了些吧。”
凌到捏紧了手机,被刺得哑口无言。这时候,就算邢可说的不是真话,他也想不起什么来对付她了。
他没遭遇过邢可跟他吵架,以前的邢可都哄得他好好的,简直不能再体贴乖巧了。
“不扯那些,回到重点上来。”
无非是签解聘书,邢可的反应能力超级顺利,“签不签随你,反正无关紧要。”
凌到冷笑,“那你还大张旗鼓派人送来?”
“法院告你之前,也得送个传票呢。”
“邢可——”凌到低了声音,把每个字咬牙吐出来,“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那边的邢可啧了下,把电话挂了。
凌到算是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了,就在烦躁得想砸东西时,手上的手机叮的一响,送来提示,有人加他新号作微信好友。
他看到是“万年背锅王”,通过了。
邢可发来视频聊天,凌到回头看看自己的办公桌,不算乱,没什么要回避的东西,才接通了视频。
邢可把手机放在办公桌的花架上,对着自己的半身像,对凌到说:“已经见面了,你签吧。”
凌到仔细看了看邢可那边的情况。
格子间,证明是办公室里;她好像瘦了一些,下巴有尖儿,衬得脖子更加立体;两个眼睛又大又黑,没看他,在逡着作业本;等了两三秒,发现他没动作,她抬起眼皮说:“还没好?”
她直直看过来,黑白分明的眼,已经没什么情绪起伏了。
凌到二话不说,低头签了解聘书。
邢可又说:“谢谢凌总的爽快,顺便说一声,储光光小姐也被董事会解聘了,请转达。”
她伸手去按手机,要挂断视频,转头又被门口大喊的一声“报告”吸引住了,手指偏移了,没有真的掐断视频。
杜皮拿着一叠作文本进来,喜滋滋地对邢可说:“可老师,交齐了。”
“这么快?”
不是给了三节晚自习都憋不出一篇800字议论文么。
杜皮嘿嘿,“自从我当了课代表后,孙子——同学们写作业可快了。”
邢可无语。
杜皮入校那天,前课代表哭兮兮跑来找邢可,强烈要求退岗,邢可问了半天都问不出个所以然——全班同学都害怕杜皮,对他欺负课代表的事情集体噤声。
杜皮自荐成为课代表,经常朝办公室里跑。
此后,同学们背书、交作业都变得很勤快。
邢可好生安抚了一番前任课代表,对杜皮的小把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办法,杜皮后台太硬了。
接收插班生本是班主任的事儿,校长和年级主任却把人领到邢可跟前,跟她说:“小皮是省厅巡视员保荐进来的,点名要你,你给好好栽培下。”
所谓省厅关系,就是万历集团里的门路,邢可根本没心思去摸清杜皮来历,他倒是很直接地说了,“我是正哥派来的,要跟着可老师好好学习。”
邢可秒懂,但因前面与杜皮有些龃龉,对他还是疏远些。
杜皮却熟门熟路来刷存在感,对着邢可的手机瞄了下,说道:“赫,原来是凌总呐,可老师正忙着改作业呢。”
邢可这才发现手机视频还连着,伸手去掐,杜皮赶急着说:“正哥等会儿来接你吃饭,作业就先放一放吧。”
嗡的一下,没听到邢可说什么,视频已经黑了。
凌到已经看懂,时正收服了杜皮,还把杜皮塞到了邢可身边,这手脚可真快的。他才稍稍反应过来,时正都选好助攻了,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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