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翘首以盼的众人看到他二位爷都安然无恙的归来,便各自休息去了。
“重华!”琉刖急匆匆的叫住他。
“还有何事。”琴重华微微侧目道。
“你去我房间睡呗。”
“什么!”琴重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琉刖,你是疯了么。”
“是有点。”琉刖凑近他跟前,低眉顺目的,百年不遇的乖巧,“走了。”
“妄想。”琴重华一字一顿,“松开本宫的袖子。”
琉刖抿了下嘴角,然后……
“松开本宫的腰带!”
“走吧,谢了。”
“松开本宫的手!”琴重华细长的眼睛登时大了一倍,“你是小孩子么!琉刖,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比本宫小一岁。”
“重华你还记得我多大。”
……“休要再纠缠,否则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琉刖也一脸的为难,他这次确实不是阴谋诡计,可说出去谁信呐,“你总不能让我找秦宣,林彦他们同住吧。”
“也未尝不可。”琴重华狠狠的甩开他,“王爷,你不嫌丢人么。”
“就是怕丢人,才找你的……”琉刖空前绝后的诚恳,“我保证,我什么也不做。”
“呵呵,笑话,本宫还怕你不成。”
“那就走吧。”琉刖说着就将他不由分说的推进了屋内,也不顾人家在一旁冷飕飕的睨着,殷勤的弯腰收拾被褥,亲力亲为,“来吧,重华,那个,你睡外面。”
琴重华就不由得笑了,“怎么,还怕半夜鬼把你抓跑了?”
“那倒不是。”琉刖抓了抓头发,“你别跟他们说哈。”
重华没再言语,他知道琉刖的弱点,叱咤疆场所向披靡,偏偏栽在这鬼神上面。看他窘迫为难的样子,他想想算了,就陪他住一宿。这也正应了那句古话,不打不成交。
见琴重华在床边坐下,琉刖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嗖嗖的脱去自己的外衣,蹭蹭的就爬上了床铺,“睡吧睡吧。”随即,特别诚实守信的老老实实闭上了眼睛。
琴重华也宽衣解带的躺下了。不过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在他的脑际,很显然那浓重的尸腥绝不是河中的沉尸发出来的,他方才就是随口一说,应付琉刖。“琉刖。”
“嗯?”琉刖迅速的做出了回应,“怎么了重华。”
“那不是尸体的味道。”
……“重华呀,你是我亲哥,咱别再说这个事儿了行么。”
“呵呵。”琴重华笑了下,“你就不想知道么。”
“不想。”琉刖回答的很坚决,“就算想,现在也不想。”
“恐怕是流砂的人。”
“什么?”琉刖顿时困意全无,刷下就坐了起来,又觉背后阴风阵阵,转眼又猫进了被窝,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你是说,那就是流砂的七八千人马?阴军?”
琴重华微眯了下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
随即便传来琉刖倒吸气的声音,这都是什么套路!对于阴军他也有所耳闻,但权当是民间传说了,没想到竟然现世了!“重华,那如何才是好啊。”
“我怎么知道。”琴重华云淡风轻,幽幽的道“反正本宫是不害怕那些东西。”
“最好他们两个都死,或者无尘能胜出。”琉刖恶狠狠的道。
“我看未必,以目前的形势看,流砂的胜算更大。”
琉刖登时心烦意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流砂你是老天爷派来玩我的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生死宿敌?就在他无从进退时,又听琴重华幽然的道了句“我听闻,阴军在子夜时是最容易散魂的。”
“什,什么意思……”琉刖其实也理解了八九分。
琴重华挑了挑眉梢,不以为然,“意思就是说,魂魄会从身体中脱离,游荡在外面,比如会趴窗户,会进到屋内,会……”
“重华~”琉刖蓦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本王求你了,别说了。”
“怕什么。”琴重华瞄了他一眼,“莫非是你这些年做的亏心事太多?”
“多,太多了,别说了行么。”琉刖的眼睛在黑暗中四处的撒磨,“重华,你把蜡烛点上呗。”
琴重华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起身点燃蜡烛,孤零零的烛火在幽暗的房间内摇曳生姿,莫名的更透出一抹子鬼气。然后他便合了合衣襟朝外走去,他这一要出去不要紧,床上的琉刖差点没毛了,疾呼道“重华,你去哪?”说罢,一缕风似的跳下来,一把捉住人家的手“带我一个。”
重华侧头幽幽望着他,半晌轻轻的道“本宫去嘘嘘。”
“……我也,嘘一个。”琉刖tian了tian嘴唇,有点尴尬。
琴宫主暗自抿了下唇角,旋即严肃神情“上个茅房也要一起么。”
“一起。”琉刖十分坚定的表示。
由于明晚大战在即,此刻守夜的将士也都去养精蓄锐了。偌大的院落空荡荡的,月光寂寞的洒在青石板上。两人斜长的影子倒映在地面,发丝轻杨,飘飘袅袅。眼见着前方一个黑漆漆的小草房,琴重华忽然停下脚步,蹙了蹙眉,“本宫又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吧。”
“重华你……”琉刖苦巴巴的望着他,本来他也没有那意思,不过被琴重华这么一勾搭,就有了,此刻他又说不去了,玩死人了。“那你稍等我下,很快就好的哦。”说罢,他急冲冲的闪身到门后面,都没敢往里走,迅速的解决了下,差点没尿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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