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在你身边,这种陪伴就能把心底一直漏风的洞口补上,并被莫名的幸福感填得满。
不过,让陆宽倍感欣慰的这种相处模式,今晚注定要被打断。
玻璃茶几上,余舟的通讯仪响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的余舟接了起来。
“艾米~你从美国回来了吗?想死宝宝了!什么时候来看我?”
陆宽的手指在手上的文件上留下突兀的折痕,他看向沙发上的青年,眼中没什么情绪。
“嗯,当然有想你……”
“啊……”
“现在吗?”青年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交的一瞬间,陆宽下意识地低下头,将视线锁在文件上。
“嗯,你等一下。”
青年似乎挂断了电话,或许没挂断,只是将它放到了一旁,几乎是跳着蹦了过来,抽出陆宽手中早就不在看的文件,央求道:“陆老板,今晚您回那边看文件吧,小的送您过去。”
“怎么了?”
青年对他眨了眨眼,咧开嘴笑了:“我和我女朋友好久没见了,艾米说要视频一下。”
陆宽盯着青年扑闪的长睫毛,没有说话。
余舟没去看他的脸色,率先抱起桌上的电脑文件,直接往外走:“快快,艾米说她买了一套新内衣,哈哈……”
陆宽就这样被赶到自己的屋里。他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维持着被余舟推进门的姿势,一个人在玄关站了好久,然后忽然地,把玄关柜台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到地上,冷着脸进了浴室。
而另一侧,余舟回房后,当然没去看艾米的“新内衣”。他走到书桌前,打开了电脑。屏幕上随着密码的输入,跳出多格监控画面,他快进着浏览视频,偶尔缓下进度条仔细侧耳倾听。他埋首在近日累积的监控视频中,而刚刚说要与艾米视频的通讯仪安静地躺在玻璃茶几上,再也没动过。
第二天早上,侧趴在床上的余舟醒来睁开眼,发现房间比往常安静了许多。
他探头往餐厅看去——平时这个时候会坐在那看报纸等他的男人,今早缺席了。余舟抓过床头的闹钟看了一眼,缩了缩鼻子爬起来。铁皮管家见他起来了,开始布置餐桌,将提前熬了一个小时的粥盛到小碗里,然后开始准备小菜。余舟洗漱完出来,见比往常少了一副的餐具,问它:“陆宽早上没来?”
铁皮管家的电子声平稳地响起:“目标人物七点十分在门口站了二十三秒,没有进门。”
余舟在餐桌旁坐下来,撕开羊角包啃了中间最嫩的一口,边去看铁皮管家的肚子——那里有个10英寸的显示屏,上面回放着陆宽站在门口的段落:没什么表情的眼睛看上去比平时暗沉一些,唇角微抿,从对门走过来,直挺挺地在他家门口站了一会,右手抬起又放下,然后转身离开了。嗯?这是什么节奏?因为昨晚赶他出门的事生气了?余舟咂巴咂巴嘴,直接拨通了陆宽的电话。
——被挂断了?余舟忽然觉得问题有点大,不过紧接着追过来的一条短信打消了他的疑虑:“今天要开早会,我提前走了,你可以做门口的接驳车去研究所。”
余舟随手点开信息后缀的链接,是接驳车的车位预约页面。车次还挺多的啊,余舟边喝着粥,边研究几趟车的路线图,最后点了半小时后的一班车,等他操作完,完全忘了之前显示屏中陆宽脸上的那点小纠结。
余舟坐着班车抵达研究所的时间比平时还略早了一些,实验室里只有一个来自荷兰籍同事Frank——半个月前,Frank正式从顶楼的研究组调下来,加入到新芯片的研发小组,成为他的搭档。
“早啊,Frank。昨晚的数据看了吗?”
Frank看到他,立刻跳过来给了他一个热烈非凡的拥抱:
“Zhou,太棒了!我们成了!成了!”
“啊?”
“我刚刚查看了昨晚自动记录的数据,终于见到了我们想要的曲线!哦神啊,等了半年的曲线终于出现了,我简直要泪流满面!其他人怎么还没到?我刚刚都群发短信通知了!”
余舟闻言,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喜色,而是挣开Frank快步走到监控台前亲自查看记录,接着,像太阳一点点挣破乌云的束缚一样,青年的眼中焕发出灼灼的光彩,整个人像是忽然被点亮了。
实验室的感应玻璃门滑开,冲进来的克莱恩显然提前看到了通知:“Frank,真的有感应了吗?”
见Frank点点头,克莱恩做了和青年一样的动作,直接跑到监控台自己看数据。
“哦漂亮!”
他抬起手,和另两个同事击掌:“今天是值得庆贺的一天!我们终于把到记忆芯片的脉门了!”
Frank对余舟笑道:“你小子运气还真好,之前我们都摸索了大半年呢,你才来一个月就算出了正确的参数。”
余舟摇摇头:“不不,还是你们的功劳,如果没有研究所之前的数据做校正,我也许还要算上几年甚至更久。”
克莱恩两手一边一个地揽了两个同事的肩膀,道:“伙伴们,现在可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我们现在充其量只是敲开了门而已,是否能真正爬到顶端,还是个未知数呢。大家都鼓起劲来,接下来,才是我们真正的战场!”
“是的长官!”两人同时行了个军礼,笑了。
研究所里的人有种明显的感觉,得到最初的系数后,所有人工作都比之前更有动力了,甚至隐隐有把实验室当家的趋势,休息室里设置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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