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苗到欧宅的时候,并不知道任鸽也在。白小慢只是说小糯米又哭又闹的想她了,一定要和苗苗姨一起吃晚饭。毕竟小糯米这样做又不是第一次,她只好抓住电话说好。
最近麦苗过得并不太顺利,刚刚提笔开始的本子总是从第一页删到最后一页;每天都会把行李打包,心里的离开期限总是在变化,第一次是等任鸽醒来、第二次是任鸽能坐起来、第三次是任鸽能用轮椅自己行动。。到现在她根本不想提这事儿了,她觉得自己没底线极了甚至狠下心这个星期她只探望任鸽一次后,心情不好了大半个星期没缓过来。白小慢常常在她无处发泄的时候劝她说,就算在任鸽心里排的第一位不是她又怎样?以白小慢的观点来看,任鸽就不能没有她,没见任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脾气却越来越暴躁,时刻准备着咆哮么?
“你能接受欧阳红心里的最爱不是你吗?”她听了这话反问白小慢。
白小慢不自觉的摸着手上的订婚戒指,嘴角弥漫出一缕不易让人察觉的苦笑:“只要那个人不在了,我想我还是能接受的吧。”这说得大概又是另外一个故事,麦苗没问,也没勇气问。她只知道,原来爱一个人这么卑微是一件让人烦躁无比的事情。
欧宅的饭厅在豪宅尽头纯英伦风格。所以得穿过长长的走廊才能走到那掩盖在一片绿意盎然中,麦苗进门的时候只看见又老了一些的管家,而但没见到那对情侣档。只好随着管家的引领之下跟着往那饭厅去。
在稀疏的阳光下,她刚迈进门,就见到坐在长桌边翻报纸的任鸽。
任鸽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声,抬头与麦苗四目相对。
电光火石间,没有任何事发生。任鸽像对着老友寒暄般道:“她们在楼上,一会儿下来。”见麦苗只顾着低头看手机又欲言又止的问:“最近好吗?”
麦苗抬起头,眼神一片清明:“你希望我好,还是不好。”
“这话说得。。。”任鸽给自己倒茶,果不其然的倒撒了一些:“我当然希望你好。”
“很可惜,没如您的意。”
要不是白小慢和欧阳红恰到好处的终于出现,任鸽大约会在三分五十四秒的时候用手摇着轮椅落荒而逃。
这一餐饭刚刚开始吃得有些乏味,不过在欧阳红和白小慢的努力提起话题,任鸽竭尽所能的插科打诨下,场面开始热络了起来。她们聊了最近的天气、金融、欧阳红如何整合帮派结构转型成有限公司、白小慢应该接什么剧本才有利于自身发展,一直讲到现在线上的几大编剧,麦苗才加入了讨论。
到上甜点的时候,似乎大家又回到了没发生这么多事情的以前,可以没有任何疙瘩的谈天说地,畅想未来。这些幻象让麦苗觉得,其实不再追究任鸽喜欢谁,就当鸵鸟其实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人有旦夕祸福,白小慢大约是见场子已经被自己搞得够热了,便抛出第一枚震撼弹:“老任啊,最近阿莱有没联系你?她把你要我给她的钱退给你了。说只想见你一面。”
“当然没有。”任鸽的头摇得快山崩地裂了,当初她离开A市的时,来不及给阿莱留下了只言片语。只好通过白小慢给予阿莱一些不算多的钱以表谢意。希望阿莱能拿着这些钱开始自己的生活,她忽然听到阿莱的消息还是有点心惊,不知道白小慢在麦苗面前提这事儿算个什么圈套。
白小慢切了一块容颜蛋糕放进嘴巴里,觉得任鸽的表情还挺符合剧情需要:“我当然没有让她还钱,还告诉她,你就是希望她过得好好的。就这么多。”最后插上最厉一刀:“你也就去了A城半年,为什么红颜知己数目就增加了这么多?听说最近连蒋雨都给欧阳红打电话找你了。”
这话一出,麦苗就放下手中正削着的苹果,平静的说:“哎,刀太快,破皮流血了。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接着就离开了饭厅,往洗手间走去。
立刻那对情侣档就踹了任鸽的轮椅两脚:“赶紧去啊。”,与此同时白小慢还飞身扔了一医疗包给她,砸得她七荤八素乱七八糟。但也因为如此,白小慢的动作十分曼妙动人,让今晚吃了好些海鲜的欧阳红一脸闪耀的花痴。
任鸽无可奈何的摇着轮椅飞奔,十分想吐槽白小慢对于做桥这种事情的理解,但也只好认命。
举起手,敲了敲门,没人理。又敲了敲,再敲了敲。里面才有人闷闷的回应:“是谁。”
“我,我给你拿创口贴。”
“不用,用水龙头冲冲就行。”麦苗听出是任鸽的声音,有些惊慌。为了戏做的像一些,在卫生间里面还特意做音效效果般的把水龙头给打开。
任鸽过了三个月,第一次坚持道:“你开门,我给你创口贴。”
“不要。”麦苗话语里有赌气般的执拗。
“那我要欧阳红给钥匙。”任鸽被欧阳红和白小慢做了心理暗示,心中只剩下“一不做二不休”六字箴言。反正已经逼到这份儿上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大概麦苗通晓任鸽要是轴上之后的痞气,只好不情不愿的开门,不愿看她,只伸出手:“给我创口贴就行。”
“不行。”任鸽使劲的撞进洗手间,接着艰难的侧过身锁住门,看着双眼通红的麦苗。仔细的把创口贴撕下,小心翼翼的贴着她的伤口上。忍住抚摸她手掌的冲动:“我们得谈谈。”
麦苗等这句话等了三个多月,从忧愁到绝望,甚至开始怀疑以前的柔情蜜意是不是都是个笑话。现在冷不丁的任鸽居然要坦白,她居然又开始害怕真的听到那些比如“我就是空虚寂寞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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