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拨给她住的。
谢芝缨做出惊叹的样子:“真美。”
“呵呵呵,多谢夸奖。缨姐姐,我带你去我的卧房。”
“好。”
卧房里布置得豪华又舒适,瑞兽香炉袅袅冒着轻烟,几案上一束娇艳的大红月季幽幽吐露着芬芳,一看就是暖棚里现采的。奚珮晴让谢芝缨略坐一坐,说她要带着丫头去取药箱。
“奚姑娘。”两个丫头已踏出门外,谢芝缨喊住了奚珮晴,“我想起来有件要紧事没告诉你。”
“啊?”奚珮晴讶异,“什么事儿?”
“奚姑娘过来些,我只能单独跟你说。”
“噢。”
奚珮晴挥手让丫头们把门关上,自己脸上挂着温柔可亲的笑,一步步走向谢芝缨:“姐姐,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吗?呵呵呵,说出来让妹妹帮你参详参详。”
难道是嫁给六殿下的事?哼,她是不是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龙章凤姿的六皇子,要自己帮她想办法拒绝?
奚珮晴脑子里转着这些,整个人已走到坐着的谢芝缨身旁,微微弯腰侧耳,打算倾听。
“喀嚓。”
随着一声轻微的机簧声,奚珮晴向谢芝缨身上倒去。
“天,京城第一美人,你真沉。”
谢芝缨后背疼痛,偏偏还得承受奚珮晴的重量。她一边把袖中撞针机簧收好一边小声抱怨,费劲地把奚珮晴朝床上拽。
要是朵朵在就好了。朵朵个子虽小,可是,力气出奇地大。
谢芝缨将不省人事的奚珮晴在床上放好,低头扫一眼身上的靛蓝色骑装,想起初次见到百里昭时他帮忙处理程彦勋和翠珊的举动,连连坏笑了几声,开始给奚珮晴脱衣服。
奚珮晴在撒谎。这个小院子,说什么是疼爱妹妹的王妃拨给自己住的?呸。
她可是在两个侯府住过多年,按照这种布局,讲究风水的大户人家往往喜欢辟作连接男主人书房的休憩室。如果她料想的不错,过不了多久,哪处后门或者暗门那里,就该出现一脸垂涎的逸王。而那时,只有她傻乎乎地一直等着一去不复返的奚珮晴主仆。
“哎呀!”两个丫头在院子里等得心急,走回来推门,见状不由大惊,“谢九姑娘你……”
“你们来得正好。”谢芝缨一脸惊慌,“奚姑娘忽然晕过去了,你们过来看看她是怎么了?难道她有宿疾复发了?”
两个丫头信以为真,冲到床边俯身查看,谢芝缨暗暗运力,“砰砰”两记狠狠的手刀,干净利落地把两个丫头敲晕。
虽然她的珠串今日已经耗尽了灵力,不代表她的脑子就停歇了,更不代表她就精疲力尽了!好歹她也是“野蛮”的将门女,也曾和哥哥们在演武场上摔打,虽然没学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比这些娇弱的名门贵女、高级丫头,还是很有力气的!
两个丫头倒地不起,谢芝缨粗鲁地将她们朝床底下一搡,直至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异样,然后继续快速解脱奚珮晴的衣服,把自己的骑装跟她换。
“满口谎言的毒妇……”
她穿好奚珮晴的外裳,给奚珮晴套骑装的时候才发现,这俏美人只穿得上上衣,裤子套不上去,腰太粗。逸王妃不是说,这身骑装是奚珮晴的吗?怎么会小了的!骗子!
仔细看看针线,这明明就是新做的好不好,总不会是奚珮晴短期内突然长胖了吧?
谢芝缨想到一个可能,顿时心里冒出无数句诅咒来。阴险卑劣的逸王妃,她一定知道谢老夫人找裁缝给自己裁制新衣服,从裁缝那里要来了自己的尺寸,专门定制了这样一身骑装!
什么奚珮晴的,呸!她当时怎么感觉的来着,就是可着她的身量做的,这场赛马果然就是个阴谋!该死的逸王,该死的逸王妃,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变着法儿地利用。
低头看看呼呼大睡的奚珮晴,略去腰部不看,也算穿戴整齐了。
那就露着腰罢。谢芝缨把奚珮晴翻了个身,让她面朝墙,又扯过一块手帕,盖住她的脸。
远处好像有人走动。谢芝缨甩甩头,拎着裙子踮着脚,快步走出了这个馨香扑鼻的华丽陷阱。
……
谢芝缨没有沿着来时的院门出去,她料想那里多半等候着逸王妃或其爪牙。她摸到一处狭窄的偏门,推开,青石板路一眼望不到头,凭着她精准的方位感,从那里走到路尽再折向南,要不了多久就是她曾抚琴的小花厅。
“谢九姑娘。”
路走到一半要穿过一片桦树林,林子里走出一道黑衫人影,笑吟吟地冲她行礼。
卫修上下扫视着谢芝缨身上的鲜艳裙裳。这是奚珮晴的衣服。看样子,这位本该身陷囹圄任人宰割的谢九姑娘,又一次成功逃脱。
如果说她躲过了晨曦之狂、巨枭之袭,是幸运地被临时加入的六皇子所救,如果说在灵曦寺她躲过了牢狱之灾雪洗冤情,是因为遇见了偶然进香、仗义执言的景月公主,那么,此次她漂亮地逆袭,就真是凭着自身的聪颖、敏锐和机智了。
他有点儿失望,有点儿不甘,有点儿佩服,又有点儿……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谢芝缨看见了卫修,怒意从眼底缓缓升起。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一个自称是我朋友的人。”她冷笑着向他走近,“你来得好,我正有话要跟你说呢。”
卫修笑了笑。被她识破了,他并不意外。他早就等着她来质询。
“说吧,小生洗耳恭听。”卫修好整以暇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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