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冲过来的当儿,伸手揪住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身子就是一通狠踢。他还穿着官靴,方头,牛皮底,踢起人来格外疼。男人力气本来就比女人大,又在气头上,程夫人被打得惨叫连连。
身上越疼心里就越恨。想要给那贱人报仇?做梦!程夫人一边奋力与丈夫撕打,一边高声斥骂,打不过依然骂,用尽了她能想到的恶毒词汇。
周嬷嬷实在看不下去,冒着被踢的危险,跪下来抱住程老爷的腿,哭求道:“老爷!您放过夫人吧!再这样下去夫人就要被您打死了……”
“让他打!”程夫人声嘶力竭地嚎,“有本事打死我!他停妻再娶、宠妾灭妻,我看他这个侯爷还能做多久!”
程老爷一脚把周嬷嬷踢了个仰八叉。
“脑子长疮的毒泼妇!什么停妻再娶宠妾灭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老爷到底是老了,这一通折腾也打累了,靠着柱子呼哧呼哧直喘。
“我说什么,难道不对吗?”程夫人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指着程老爷,“好你个饱暖思淫.逸的老不要脸,老娘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所有的梯己都贴了侯府,才把一大家子人照顾得舒舒服服,没有老娘,你以为你能有今天?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拿着我的钱,背着我在外头养野女人!这事儿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叫我发现了,老娘眼里可容不下沙子!”
程老爷气得双股乱颤。
“猪脑子的毒妇!”他喘着气骂道,“你可知道你今儿上门闹的那女子是谁!”
“还不就是你养的小婊.子?”
“呸!”程老爷冲她脸上吐了一口浓痰,“要不说你是猪脑子哪!人家是芸贵妃弟弟的女人!告到我这里来了!当着府衙那么多人的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