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她们,昨天晚上她去了各个地方。
---是不是也包括栽种着祈福树的院子?
想到自己伤风败俗的举止有可能被公主亲眼目睹,两姐妹吓得全身发抖,也像蒋淑琰一样扑通跪地:“民、民女记错了!民女那般说话,想必是……想必是民女在做梦,对,梦!”
“真的么?”景月“哦”了一声,“那你们刚才干嘛那样说?啊,我知道了,看样子是还没睡醒。现在既然清醒了,也承认说错了,就也跟你们差点被冤屈的嫂子赔罪吧!”
......
傍晚。六皇子府。
卧房的门被敲响,躺在床上的人嘶哑地唤:“进来。”
一个头戴纶巾,四五十岁的青衫男子推门走了进来,冲床上的人行礼。
“殿下,顺天府那边,一切都已办妥。按意外溺亡处理。”
“好。”
百里昭低声应了,从枕边抽过一方灰色的素帕,擦了擦头上冷汗。
“本来咱们的人带了仵作上山,到了之后才发现景月公主也在,倒是无心之中把咱们的事做了。”
项先生说起景月袒护的事。
“……也好。呵,那个淘气包,还能懂事一回。”
“项先生,”百里昭脸色苍白,一说话就不住地冒虚汗,“依你看,现在她能借机脱身么?”
项先生摇头:“还不是好时机。如果用众口一词地冤屈她做借口,顶多也就能愤而回娘家小住几日。该赔礼的都赔了,谢九姑娘不好太拿乔。”
“嗯。”百里昭在枕上点头,“我知道了。今天辛苦先生。你下去吧。”
“殿下,”项先生本欲离开,又止住脚步,“这个女子,真值得咱们这么做么?”
“值得。”百里昭指着胸口,“不然,我就不可能现在还好好地躺在这里。虽中了一剑,却挽回整条命,不,还有你们所有人的命。”
项先生不再说话,叹息一声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