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编排起我来了。莫非你狗急跳墙,想要祸水东引?”
翠珊急赤白脸地说:“有人见我得了宠,眼红嫉妒也是有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程彦勋的。话里话外不指名道姓,却明明白白地指向谢芝缨。
程彦勋半信半疑地扫了谢芝缨一眼。
谢芝缨心里暗骂真是个拎不清的草包,嘴上却笑道:“眼红嫉妒你,你配么?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脸上搽的,哪样不是我给的?你这房里燃的上好的玉蕙香,还是今早我赏你的呢!你爬了我的喜床,夫人原本说不甚妥当,该迟一些抬你做姨娘的,不是我替你说话,你能从今天起就领了姨娘月例,能今晚就住到暖风居这么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再说了,我是个什么性子,爷可比你清楚多了。我谢家人看不惯谁,直接揣把刀就上去了,用得着拐弯抹角么?”
程彦勋微微点头。谢芝缨平时娴静淑雅,但身为谢将军的女儿,一怒之下野性发作,剁了哪个看不顺眼的下人,这她做得出来。姨娘么,本就是伺候人的货。
翠珊被这番话堵得胸口疼,本来就是乱咬一气,现在看看程彦勋,似乎又被谢芝缨给说动了,急忙改口:“少夫人会错意了,我......奴婢方才哪是在说您,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那就收起这些没用的废话。”谢芝缨悠悠说道,“今晚的事,你得跟爷有个交代......”
翠珊忽地打断:“爷,翠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爷既不信我,翠儿只有一死!”
说着竟从袖中抽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簪,冲着自己的脖子狠狠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