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最惨的便是沈怡君了,被这么一刺激,疯病犯了不说,这**的名声,压得整个珲王府都被压得阴霾不散,透不过气来。毕竟这事发生在宁王府,珲王恨沈彦钦恨的牙痒齿切。可这事虽是发生在沈彦钦的家里,却和沈彦钦半点关系都没有,怨也只怨自己这女儿不争气,自投罗网。
外面都乱翻了天,唯独事发地,宁王府安静得不得了。皇帝不是对沈彦钦一点疑心都没有,可包括睿王,余靖添和陆勉在内,再加上宁王府上下,都为他作证,宁王也是为了言和,才请太子来的。
对陈缨铒和沈怡君的事,余竞瑶不觉得她们值得同情,于是也不愿多想了,只要沈彦钦安好便放心了。
陈缨铒一走,院子又安宁下来,像似剔走了莹玉上的一个瑕疵,余竞瑶心里不用总是别扭着了。自己的家,依旧是自己的家,干干净净的家。
沈彦钦不再忙了,日子好似又回到了两人在珲王府时。二人寸步不离地在一起,要么沈彦钦陪着她准备新年,要么她陪着沈彦钦在书房看书。余竞瑶心里像似被糖浸了,甜甜的,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依赖他,有他在身边,感觉真好。
余竞瑶坐在书房的床榻上,偏头盯着书桌前凝神写着字的沈彦钦,目光错也不错。窗布滤过了阳光的耀目,柔柔地洒在沈彦钦的身上,像带了光晕,朦胧得不真实。余竞瑶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梦境,岁月静好,便是这般情景吧。
余竞瑶恍惚,中了蛊似的,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的身侧,没待他发现,便轻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唇没碰到,却把梦惊醒了。沈彦钦惊诧,不小心,毛笔在纸上绽了一滴墨花,把原本的字都洇了住。
余竞瑶觉得自己绝对是在梦游,才会做出这种事,她又窘又羞,脸登时红到了耳后。而沈彦钦长舒了口气,放下毛笔,俊眉轻拧,蕴着薄怒地望着她。这一望,余竞瑶慌了,垂目喃喃道:
“对不起……”又闯祸了。
“重来!”沈彦钦轻喝了一声。
“嗯?”余竞瑶诧异,举眸望着愠意不减的他。
“没亲到!重来!”
瞧着余竞瑶莹澈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清媚的脸满是茫然。沈彦钦这眉宇间的欢喜是藏不住了,他长臂一神,把呆愣住的余竞瑶揽进了怀里。挑眉勾唇,邪魅一笑,捏着她的下颌,深吻了上去。余竞瑶坐在他的怀里,被他越压越深,双臂攥着他的衣襟,想推又推不开,沈彦钦来势汹汹,辗转汲取着,余竞瑶快窒息了。
“停……殿下……喘……喘不过气了……”余竞瑶含混道。
沈彦钦看着她顿了顿,又蓦地覆了上来。
“受着!”是你先撩拨我的!
随即,舌撬开了她的唇齿,大力的吮吸侵夺着,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余竞瑶脸越来越红,急促地喘息着,渐渐地连意识都飘散了,她又进入了梦境,双手攀上了他的宽阔的肩膀。
“殿下!”金童一声呼唤,把余竞瑶惊醒,她猛地推开沈彦钦,差点没跌到地上。
见此景,金童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赶紧低下了头,嘴却不老实地咧开笑了。
沈彦钦揽着余竞瑶的腰,把她扶正了,余竞瑶赶紧起身,衣服都被他扯乱了。沈彦钦蹙眉望着金童,呵道:“进房也不敲门。”
“以前也不敲的……”金童嘀咕了一句。
沈彦钦无奈哼了哼,“什么事?”
“殿下,睿王来了。”
余竞瑶随沈彦钦去了正堂,一入堂,便瞧见了喜盈于色的睿王。自从太子出事,他心情一直特别的好,对沈彦钦倒是更亲近了,不过他能主动来这宁王府,还是很让人吃惊。
“新年将至,父皇赏赐了些东西,我带些给三弟和表妹。”
“谢睿王惦记着。”沈彦钦淡笑。
“连累三弟受罚,总归过意不去。”睿王笑着叹息道。
“是我太冲动了,自己惹的祸,何来连累呢,睿王多心了。”沈彦钦笑意不减,睿王也含笑点了点头。又送礼又致歉,余竞瑶看出来,睿王是意在笼络啊。
“三弟可知,太子一事,父皇昨日定下了。”睿王呷了一口茶水,眼底瞥着沈彦钦。
“有所耳闻,晋国公带着群臣上书,请求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