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愣,“那我们……”
“我们怎样?”沈彦钦的笑带了分谑意,这不像是往常的他,话也多了,看上去很开心。
余竞瑶疑惑地看着她,踟蹰道,“没什么……”
话一出口,沈彦钦的唇落了下来,狠狠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然后将目瞪口呆的余竞瑶紧箍在怀里,满足地深呼吸。
“余竞瑶,等我回来,你一定要还我。”
“还什么?”
“你说呢?”
余竞瑶沉默片刻,赧涩退去,她举目,神情笃定地望着他。
“只要你能回来,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沈彦钦闻言一震,抱紧了怀里的人,为了这句话,他也一定要回来。
沈彦钦陪余竞瑶留到了晌午便离开了,再依依不舍也有分别的那一刻。余竞瑶忍着万般的不舍,只是云淡风轻地对他笑了一笑。
“我一定会胜的。”
“嗯,我相信你。”余竞瑶双眸闪亮,语气坚定。
这个男人,一定会回来的,无论多久,她都会等下去,这一生一世,她都认定他了。
接下来,沈彦钦在皇宫中待到了晚上,和皇帝众将商讨行军一事,入夜,便开始准备祭祀之礼。直到黎明时分,东方微亮,誓师礼毕,沈彦钦带着大军向西方行去。
余竞瑶彻夜未眠,她坐在床上,心已经跟着沈彦钦去了,她甚至听得到他誓师之声,看得见他在众将士面前豪言壮志,感受得到他接过斧钺时那手柄的冰凉……他就这么走了,余竞瑶觉得他每踏出一步,自己的心魂都跟着挣脱一丝,想要随他而去。
理智扯着冲动的衣角,义正言辞,却心虚得很。余竞瑶觉得自己快被撕裂了,头疼,心更疼,疼得发紧,可她还是漫不经心地坐在靖昕堂的小几前,掩饰着,企图用这些表象来压抑住内心的燥乱。
“小姐,殿下已经出了城门了。”霁容在门外唤了一声,余竞瑶握着手里的东西顿了住。
嘶的一声,冲动还是摆脱了理智的撕扯,余竞瑶的心突然被冲破,无数的压抑了许久的情感,渴求,**,排山倒海地泛出……
不行,她还没见他最后一面!余竞瑶浑身发烫,一直烧到了通红的眼睛,烧得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冲出了门外。
城外,沈彦钦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昨晚他想见她最后一面,但按捺住了,他担心自己若是见了,就走不了了。可他现在更后悔,不见,他更是寸步难行。原来自己已经陷得这么深,深到心里,眼中,都是她,甚至耳朵里萦绕的也是她呼唤自己的声音……
“沈彦钦!”
感觉越来越强烈,沈彦钦突然勒马,转头而视,众将士不解,随他回首望去。漫尽的青黛,拢着氤氲的晨雾,茫茫之中,连城门都不可见。然沈彦钦却双眸精光闪烁,坚定地望向远方,直到伴着一阵马蹄声,沈彦钦的那道阳光出现在了迷雾中。
余竞瑶距沈彦钦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四目对望,脉脉而笑。
表情风轻云淡,心中兵荒马乱。
二人下马,走向彼此。
“你怎么来了?”沈彦钦脸上的缱绻浓得化不开。
“我不放心。”余竞瑶浅笑。
“不放心什么?”
余竞瑶盯着沈彦钦犹豫了片刻,终了正色严肃道:
“战场刀剑无眼,万事小心。”
“嗯。”
“殿下伤还没好,不要太过操劳。”
“我知道。”
“西北不比京都,眼看着入冬了,天寒注意保暖。”
“好。”
“裘衣带了吗?”
“昨日你给我整理的行装。”
“对啊,忘了。那药带了吗?”
“有军医。”
“嗯,虽然殿下是主帅,可还要多听徐将军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彦钦收了笑意,凝眉望着她,目光恨不能将她灼化了一般。
余竞瑶避开了他的注视,故作轻松道:“记得给我写信……”
“余竞瑶,你能不能坦诚些!”沈彦钦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严厉。
余竞瑶抬头,双眼蒙着一层水雾,楚楚地望着他。沈彦钦愕然,这一双清眸里蕴着的分明是浓情眷恋。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握剑的手揽过了她,抵在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颈,猛然俯身,霸道地吻在了她的双唇上。
余竞瑶瞪着双眼,惊讶地僵了住。沈彦钦熟悉的气息在鼻息间交错,急促地把她包围了住。身前的炙热,和身后那柄剑传来的寒凉,在余竞瑶的体内抵触又缠绵,像是期待和绝望相互纠缠着,让她彻底丧失了最后的骄傲,她缴械投降了。
余竞瑶双手环上了沈彦钦的颈脖,贝齿轻启,沈彦钦的舌顺势而入,强势地掠夺,占有。他要把她的一切都带走,她的味道,她的气息,她的情感……他也要把自己最深切的爱留下,永远地给她留下自己的印记。
这一吻缠绵悱恻,终于在众人的惊骇中收了尾。余竞瑶平静地看着沈彦钦,目光坚定,把紧握在手中的平安符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彦钦!为了我们的以后,你一定要回来!我等着你。”
沈彦钦挑唇而笑,跃身上马,目光炯炯,满目坚毅地望着自己的爱人。
“余竞瑶,记住你的话!半年,我一定回来!”
说罢,一声清喝,骏马扬蹄,沈彦钦带着大军朝着黑暗的西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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