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嬷嬷应声,果真又从头讲了起来。余竞瑶又气又难受,她想转身就走,可小腹越来越痛,痛得如何都迈不出这条腿,连话都讲不出了。
阮嬷嬷又重复了一遍,等了半晌,余竞瑶依旧没出声。
“怎么?心里有气了?”王妃哼了一声,“余竞瑶,别以为嫁了皇子便无所忌惮了,你入了我珲王府,我就有的是办法整治你,看看谁还能给你撑腰!”
“我劝你最好乖乖把这规矩学了,不然接下来就怕……”
王妃的声音在余竞瑶的耳边缭绕,时远时近,飘忽不定;最后一句还没听清,便被一阵嗡鸣声淹没。她看着王妃的影子越来越模糊,脑袋被瞬时抽空了一般,随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妃眼见余竞瑶晕倒在地,吃了一惊,还道她是装的,给了嬷嬷一个眼神。
嬷嬷会意,阴着脸上前。可瞧见余竞瑶一张苍白骇人的脸,登时愣了住,半晌才缓过神来,赶忙两步便要去扶。阮嬷嬷手刚刚碰到余竞瑶,就被人用力一把推了开,一个不稳,结结实实地摔了个跟头,疼得龇牙咧嘴。
“余竞瑶,余竞瑶!”沈彦钦揽着余竞瑶的双肩唤着。然余竞瑶只是微微翕唇,皱了皱眉,紧闭的双目始终未睁开。
沈彦钦管不得那么多,当即一个打横将她抱在了怀里,转身便要走。
“沈彦钦!”王妃大喊了一声。
沈彦钦顿了住,蓦地回身,瞪视着王妃,目光似万古坚冰,阴寒得把周遭的空气都凝了住,王妃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背划过。本来还想指责他无礼,连招呼都不打就硬闯春韵堂,然此刻,被这毛骨悚然的目光盯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不过借住王府,我的皇妃,用不着你来管!”
沈彦钦冷喝了一声,抱着余竞瑶,冲出了春韵堂的庭院。